司徒雪虽然和他在一辆马车上坐着,可一路走来就如同一团空气一样的存在。
吃饭、喝水、看书,倦了就去车外坐着看风景。
总之,她每日在路上的活动空间只有这么大。
殿下,有一个送信的兵士说有重要的东西交付给您?
司徒雪正坐在车外看风景,忽然被黄西叫停下来。
让他来见。
黄西冲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慌忙抱着一只长长的精致木盒递上来跪倒在地。
夏侯瑾挑开帘子,黄西适时的递了过去,夏侯瑾接过,打开木盒盖子拿出一卷黄色卷轴来看。
司徒雪就坐在旁边,不偏不倚的正好看清了那卷轴的几个字重要的字眼,广宁、涪陵、乾城五座城池
这是凌皇用来去容国边城交换夏侯瑾的五座城池?
夏侯瑾收起来,眼神扫看司徒雪一眼,眸色淡淡的,并看不出他什么神色。
继而看向黄西说着,加速回京。
轰隆隆ashash
一阵儿雷声震过,他抬头看看乌云密布的天空,要下雨了。
司徒雪也抬头看天,是啊。
进来吧。
这天还没开始聊,又终结了。
司徒雪只得站起身来低头走进马车里去了。
这天晚上,外面阴云连绵。
马车还在马不停蹄的赶路。
司徒雪正缱绻在一侧裹着外衣睡得迷迷糊糊。
只听一道响雷惊起,司徒雪猛然惊醒。
睁开眼睛,却看到夏侯瑾依偎在马车的一角似很痛苦的样子把自己藏起来。
司徒雪动作缓慢的爬起来,继而缓缓地靠近到夏侯瑾的身边。
殿下?
夏侯瑾埋在身体里的脑袋微微攒动两下,你醒了吗?
嗯。司徒雪就抱着膝盖蹲在他身前,一副紧张的问着,你是不是腿疾又发作了?
夏侯瑾似在隐忍,滴滴的应了一句,嗯。
我扶你躺下来好吗?
夏侯瑾把埋在双膝里的脑袋抬起来,一双充斥着猩红的眸子看向她,我会不会吓到你了?
司徒雪看着他,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没有。
车外,叮叮咚咚的雨落声,显然是这外面的雨下的又大了。
我以前一路行医的时候,救治的那些伤患病着,如果当时伤势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好的话,日后成了旧伤,一般到了阴雨天气,这伤痛就会发作的厉害
她试图帮他解释他此刻忽然腿痛发作厉害的原因。
他额间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一缕发丝贴在那张疲倦中透着让人心疼的绝美脸庞上。
司徒雪慌忙靠近过去,用自己的衣袖帮他擦拭干净,夏侯瑾就那么傻傻的看着她,一动不动,一副很乖巧温顺的样子。
来,我扶你坐过去。
说着,就搀扶着夏侯瑾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站起来走到软榻上半躺下来。
继而把他的一双腿抱着抬起来,然后把他那条受伤的腿撸开来看,一只温热的小手摸着他膝盖下的凸起,开始有规则的帮他揉搓按压
这样会舒服点了吗?
果然,夏侯瑾的的神色恢复了很多,一副很享受神情的倚在榻前看着她,嗯,好多了。
司徒雪眼睛定向他,那张迷人的面容,总是看一眼就会难以自已的沦陷,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我喜欢你这样看着我的样子。夏侯瑾抿着嘴,一副痴痴的样子盯着司徒雪说着。
她唔得低下头,继续给他按腿,并不回应。
他起身靠近她,音色柔柔的带着迷人的磁性,我想过了,等我们回去京都城以后,我把凌国和容国两国之事处理好了,我就带你还有小星辰找一处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藏起来,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
我们一家人?
他那句一家人真的震惊到她了。
她按压在他腿上的手略停顿一会儿继而又埋头继续。
雪儿,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吗?
他语气中带着恳求,一双深情的眸闪着满满的期待。
这不是她认识的夏侯瑾,他以前高冷的连句话都没有,每次能对她说的超过两句都算多的,这一次再见面,他怎么一次比一次说的直接和露骨。
夏侯瑾看她一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似有些急了,倏地伸手抓住了她摁在直接腿上的那只手背,雪儿,你能懂我的心情吗?
司徒雪从他握着的手心里抽出那只小手来,怯怯的也不敢去直视他逼看向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