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看着她,一双璀璨的眼眸,像极了天边的翼翼发亮星辰。
司徒雪紧抿着下唇微微抬头,露出几分怯怯的眼神看着他。
屋子里的光线更暗了,大概外面是天黑了。
子夜。
夏侯瑾盘膝打坐,司徒雪倚在石墙上半睡半醒着,捂着小腹窘迫的难捱。
夏侯瑾似感知到司徒雪的动静,微微睁开眼眸看了一眼,内急?
司徒雪紧抿着唇瓣,躲避夏侯瑾的眼神。
夏侯瑾站起身来,环看四周的石墙,继而走到桌子前把那一盏晦暗的油灯吹灭,然后站在那马桶前,过来。
司徒雪缓缓的站起来,除了他一身白衣的亮点,其余什么也看不见了。
过来。他带了几分催促的语气。
可是司徒雪又怎么好意思在一个男人面前ashash小解?
夏侯瑾见她站在那儿不动,干脆自己撩起裙摆来,呼呼ashash的开始了。
司徒雪慌忙转过头去,其实这黑乎乎的四周,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我好了。他为了缓解司徒雪的尴尬,自己先以身示范了,可是司徒雪好像还是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再不来,我就点灯了?
他语气柔和,脾气好的让她没有丝毫的压迫感。
循着他站着的方向走过去,快要接近他,夏侯瑾慌忙又转过身去,我等你。
司徒雪哆哆嗦嗦的解开衣带,这才哗哗哗ashash的解决完了。
待她整理好,压着嗓子低声喊着,殿下?
夏侯瑾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司徒雪的位置,黑漆漆的一团,并看清具体的形态。
我去点灯。
司徒雪感觉这气愤有些尴尬,转身摸索着走去桌子前,可是摸了半天并没有看到这桌子上有能点灯烛的火折子。
司徒雪正苦闷,忽然耳边一个弹个儿响过,眼前的那盏悠悠的油灯竟然就亮起来了。
司徒雪一脸惊喜的抬头,却发现夏侯瑾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她笑的一脸纯真,亦如他七岁那一年睁开眼睛看到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十五年了,她一点儿都没有变。
看着她笑,他忽然觉得他应该也要笑,嘴角很开心的扬起,司徒雪那张布满惊喜的眸子忽然就凝住了,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惊讶到了。
夏侯瑾那张比花儿还美艳几分的笑容缓缓收起,怎么了?
司徒雪恍然惊醒,呆呆的眨巴下眼睛,轻轻摇头,不敢再去直视他的眼眸。没怎么。
说完,起身正要走。
啪!夏侯瑾身子忽然一斜,一只手臂摁在她单薄的肩头。司徒雪倏地又转过头看他,却见他额头上全是一层微微的细汗,双眉紧紧蹙着,似很难过的样子。
你怎么了?
夏侯瑾双眸微微闭着,咬了下牙齿,那只摁压在司徒雪肩头的手掌努力地收回来,腿疼。
司徒雪紧张的看了他一眼,慌忙屈下身子顺着他那条伤腿去看,撸开裤腿,却见膝盖下面一处鸡蛋大小的凸起,一看就是旧伤没有得到修养所致。
怎么会这样?他这五年来都干了什么?她走之前不是好好交代过白棉,一定要照看好他的腿伤的吗?
走,我扶你坐下。
还好司徒雪随身带了银针,暂且用银针帮他扎穴位止住点儿痛。
可是好像他这腿伤郁结太重,这银针扎进去,好像对于他也没有多大的效果一样。
如果当年你能好好养伤,不会这般严重?她似责备的一边帮他揉搓着腿部,一边似心疼的说着。
他干涩的笑了笑,任由她怎么折腾。
总之,只要看到她在身边,他所有的疼都是小事。
第二天。
司徒雪依偎在夏侯瑾怀里睡得正香。
就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喊打喊杀声。
夏侯瑾一直睡觉就警醒,一边洞悉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拿手捂着司徒雪露在外面的那只耳朵。
王秋,我劝你给手里的弟兄们留条活路,你带着他们日日对凌国人喊打喊杀,知不知道真把凌队招来了,我们驻守这边城的容军都得死!
司强,你懂什么。凌国人要搞窝里斗,这可是我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什么窝里斗?
哼,给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我王秋之所以敢带着兄弟们这样干,就一定有我王秋的道理,更何况,凌国的雍亲王都在我手掌里,眼看着凌国的五座城池就送到我手心里,老子很快就要另立新国,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鸟气了!
凌国的雍亲王?那被唤作司强的统军带了难以置信的语气说着,怎么可能,雍亲王怎么会这么快就来我们容国的边城了?
想必是被那小子给勾来的,我看这雍亲王对那个长的几分好看的小子是情有独钟啊!怪不得整个凌国都在传,这雍亲王什么都好,惟独不好的是不喜欢女人!哈哈
你糊里糊涂的说什么呢!叫司强的统领听得满头云雾,你是不是想当王者想疯了,听说凌皇已经派了三十万大军给雍亲王前来围剿我们边城,眼见大敌当前,你却还在这儿带着自己的兄弟做着春秋大梦!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