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陌子和司徒雀一路跟过来,似想要安慰司徒雪几句,可很显然司徒雪什么都不想听,更不想看到水陌子母女。
一进屋子就把门扇给反锁上了。
雪儿姐姐
司徒雀在门外喊了两声,司徒雪也不回应,坐在半旧的案几上吃凉茶。
小姐,您到底去了哪儿?萝姨好担心你啊。
司徒雪抬头看着萝姨,眼前晃动夏侯瑾坐过的马车,在自己眼前走过的影子。
是啊,她究竟都做了什么?
自己都朝不保夕、四处受困,竟然还想着从夏侯瑾那儿得到一丝丝的慰藉。
我出去转了转,没想到就让府里弄出这么大动静来?
萝姨一向关心司徒雪,她担心的从来是司徒雪安危,好孩子,日后可不能这般冲动了,这相府上下,不知道有几百双眼睛盯着我们,我们在此寄人篱下,切不可行差踏错一步啊。
司徒雪闷头吃茶,也不回萝姨的训话。
这种话,她少时听得太多了。
如今,她不想继续在这样唯唯诺诺的过下去。
她要强大,她要靠自己的能力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凌国活下去。
当日晚。
相府大夫人夏侯婉的木园。
母亲,您为什么要对那野丫头如此委屈自己?
夏侯婉端坐软榻,托着一直精致的青花瓷茶盏,眼神幽邃的望着安静的庭外。
就是,不就是一枚令牌,我们还怕她不曾?反正父亲大人不在,左右罚了她也是哭诉无门的
身边司徒琳和司徒柔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愤愤不平的说着。
长姐,若不然我们待会儿就去找那野丫头算账去,替母亲大人好好出了这口恶气。司徒柔一副气不顺的表情义正言辞的说着。
好,一会儿我让春花带上鞭子,你让冬梅带上辣椒水,打她一个皮开肉绽、叫苦不迭
闭嘴!夏侯婉把手中的杯盏往案几上一放,带了凌厉的语气训导着,你们两个蠢货,只怕把那司徒雀一起加起来都不如一个外养的野丫头!
司徒琳和司徒柔双双缄口,面面相觑,却是一脸的愤愤不平却又十分委屈。
她们这是给大夫人出气啊。
你们俩也不好好想想,她端木雪七年前离开这相府去当伴读的时候,竟然就提前盘算好了自己的退路,这种心智和筹谋,岂是你们俩成日里只会在府里刷点儿小心机小手段能比的?
母亲,你也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说不准她只是在宫里想好离开我们相府,也没有想那么多
那既然是要离开相府,她为何不来了我们相府就跟相国提出要走,偏偏是要我们突然要提出惩处她的时候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