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多说,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文贵和文泊一脸茫然:“为什么,爷爷?”
看着孙子们不知所措的神情,文广会解释了两句:“我和你二伯今日去镇上知道了个消息。”
文湘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爹,明明回程的路上老爹让他保密,这个事情谁也不说,连婆娘也不行。怎么现在他自己反悔了呢?
“今年应乡试的一名学子落第后跳湖自杀了。”
嗯?文湘持续困惑: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周氏和王氏也是一脸莫名,周氏大着胆子问:“爹,这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那位学子十二岁参加了童生考试,当年觉得考院试把握不大,求稳就等了一年。谁知第二年的出题类型发生了变化,他连续考了三次才中秀才。后来又等了三年才参加乡试,乡试试题是朝中新贵出的,尤其刁钻,他又未中。此后,他一直研究这种新颖题型,等自己吃透了有把握了再次去参加乡试,谁知这次出的是常规题型。他答的中规中矩,原本可以垫底取上。后来考官得知他已过不惑之年,就将机会给了另一位年轻一些的秀才。他后来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应院试那年是朝中开始派遣年轻学正出来出考题的第一年。他考举人那年是朝中尝试乡试革新的唯一一年,后来效果不佳就取缔了。这位学子觉得自己的点特别背,他老是想,如果考中童生那年把院试考了说不定就中了,以后也就不会这么坎坷。他陷入了牛角尖里出不来,后来只得一死解脱。”
周氏和王氏吓得都说不出话了。
文湘:爹,你在我心中正直伟岸的形象从此崩塌了。
文泊想说这不是年龄的问题,是心态的问题。
文贵想说爷爷的发散思维太强烈了,太会以人度己了。
文广会叹了口气,声音低落:“我不想你们俩遇到那样不幸的事,明明可以快一步,却深深错过,这中间的煎熬得多苦。”
周氏和王氏一脸感动,泣不成声。周氏道:“爹,之前是我不对,您这个决定就是一心为孙子好,我再反对就是不识好歹了。”
王氏用手抹着眼角的泪珠,哽咽道:“爹,儿媳都听您的。”
文贵和文泊看着各自泪如雨下的母亲,只得保证:“孙儿回去一定头悬梁锥刺股,争取一次就中。”
“好,好,好,这才是我文氏的子孙。老二家的、老四家的,待会将家里的老母鸡拎回去杀了给娃儿们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