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香。”

文湘点起桌上的烛火，数出十二支香点了起来，待燃后，先给老父三支，自己留了三支，剩下的平分给了文贵文泊兄弟。

文广会站在最前方，文湘站在其下首，文贵、文泊并排立于文湘下首，祖孙三代依次站好。文广会道：“列祖列宗在上，文氏第十九世孙广会携孝子湘、贤孙贵、泊祭拜各位。三叩首。”

四人步调一致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进香。”

文广会率先把香插入香炉的正中央，文湘插在其左后方，文贵、文泊则把香插在其右后方。

礼毕，文广会高声道：“请列祖列宗保佑我文氏孙科举之路一帆风顺，保佑我文氏重回辉煌。”

文湘：“请列祖列宗保佑我文氏孙科举之路一帆风顺，保佑我文氏重回辉煌。”

文贵：“请列祖列宗保佑我文氏孙科举之路一帆风顺，保佑我文氏重回辉煌。”

文泊：“请列祖列宗保佑我文氏孙科举之路一帆风顺，保佑我文氏重回辉煌。”

“再叩首。”

四人再次整齐划一的磕了三个响头。

“端水来。”

周氏立马打开正堂的门，端着盛满清水的金色盆进来了。文广会一马当先把手伸进水中洗了洗，其余三人依次照做。

“去次屋用膳吧。”

“好的，爹。”

“是，爷爷。”

次屋里摆了两张桌子，一桌男客，一桌女客。平日里，文广会不会要求男女分席而坐，都是一家人搞成那样生分。可每次祭祖就得按照规矩来办，这是文氏的传统。两桌菜色一样，主桌祖孙三代四人正好一人一角，对面的周氏和王氏就没那么多讲究，带着文溪，三人坐在一起，菜也摆的近近的，方便夹。

文广会先舀了一口豆腐，尝后道：“还是老味道，挺好，你们都吃。”

老爷子发号施令开吃了，两个小的就不客气了。文贵夹了个鸡翅就啃，文泊则用汤勺舀了个大四喜丸子，用筷子夹开了慢慢品。

文广会看着两个孙子，笑的跟朵儿菊花似的：“这俩小子就是年纪小，牙口好。”

文贵正对鸡翅上下其手呢，听到这话，嘿嘿一笑：“爷爷，我多吃点翅膀，以后才能飞的更高啊。”

正在喝豆腐汤的文湘被亲儿子的厚颜无耻呛到了，咳了半晌，道：“小崽子，别瞎说，吃鸡翅要是能飞，那鸡得是金鸡。”

“以形补形嘛。”

“你翅膀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快张开给你爹长长见识。”

文广会看着儿子揶揄孙子，笑着描补：“小贵这是有大志向，你这当爹的就别顾着拆台了。”

文湘看着护孙的亲爹，只得作罢。

“小泊，你怎么只顾着啃丸子啊？丸子那么大，啃一个牙就得酸。”

“二伯，我就喜欢这种一点一点吃掉庞然大物的感觉，就当磨牙了。”

“呵呵，你这孩子倒是促狭。”

文广会若有所思道：“小泊，爷爷听说你今日调入甲字班了？”

正在给文溪夹鸡腿的王氏手一歪，鸡腿掉在了碗外，她用手囫囵拿起放入文溪的碗里。转头看向文泊，心砰砰的跳动。

“是的，爷爷。这次考试我答的不错就和另外两位同窗一起进入了甲字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