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椅子上扭过头，目光和商陆撞在一起，“我说了是她，也只有可能是她。”

“你不愿意见她？”商陆重复试探。

“不愿意。”

姜柳话落的刹那林缈推门进来，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隔着几步远，外面的光线穿戳，她们对视一眼。

先避开的人是姜柳。

她几乎是在当下第一秒情绪便紧张起来。

她拽着商陆的袖子，像那天在萧家一样，恐惧又激动，牙齿都在口腔里打着颤。

“你别装了。”萧彦在后面也没能拉住林缈。

她一动不动盯着姜柳，看着她装可怜装的淋漓尽致。

商陆知道这样很难把话说的清楚，他跨过一步挡在姜柳面前，语气也低了下来，“有什么都可以好好说。”

“可以吗？”林缈似乎在透过商陆的脸看向他身后的人，“我倒是想好好问问她，我是怎么推的她，又为什么要害她？”

姜柳到底知道多少没人知道，她只是当下要把心虚藏起来，不能让别人发觉，那便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装可怜。

女人最能看透女人，但也最会为难彼此。

现在倒成了是林缈在咄咄逼人，要她说出个是与非，她想来最不吃这一套，她走上去，几乎是在瞬间提起姜柳的衣领。

那一天商陆也是这样来怒气冲冲的来找她对持。

今天角色换了，她却比他硬气的多，“我今天不去辩解，你只需要说你都看到了什么？又是怎么看到我伸手推的你？”

静默的几秒不知是谁在思考。

时间过的漫长又短暂，林缈眨了几下眼，她第一次不明白姜柳脸上的表情的什么意思。

很快，她松开商陆的袖子，“你们出去好吗？我单独跟她谈？”

这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起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谁都不会放心。

商陆和萧彦是下意识对视上一眼的，他们也一起做出否定的答案。

出声的是萧彦，在这种场合下商陆不太好出面直接拒绝姜柳，他清清嗓子，“不行，你们要说什么我们都能听，我们出去谁再出点事怎么办？”

“不会出事的，我保证。”姜柳第一次拿出严谨的态度来说话，不再是以往的散漫和轻描淡写。

更像是下了什么诅咒。

她现在才是身体最虚弱的那个，真要出点什么事也是林缈在动手。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林缈做为中间人，她的态度其实才最重要。

深吸了一口气，她做出决定，“我不会碰你，你现在这样也对我做不了什么，他们不放心的是我。”

“怎么这样说？”萧彦皱眉。

他知道这是林缈的激将法，却也愿意将计就计。

就算出去也可以在门外听着。

当即拉着商陆出去，他们贴着门，就算里面的声音听的不清楚也是能知道个大概的。

窗户敞开。

风吹进来，吹走一室散淡的药味。

姜柳还能自己起身，她平静的眨了眨眼睛，转了个方向，随即面朝着林缈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