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摇了摇头，他呢喃道：“我和姜柳在一起的时候也觉得非她不可能，可分开的时候也是觉得真的不能再将就下去。”

“可你还是排除万难和她在一起了。”

这个事实沉重，甚至让商陆听了难受。

他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会让萧彦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可这些话似乎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说了。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心脏和肺腔都舒适起来。

“我有些想饼饼了，很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商陆低下脑袋，他看到脚下自己的影子被拉长倒映在墙壁上。

他这些话说出来太不是人。

所以下意识的他看到萧彦脸上，虽然带着不解，可他还是在尽量的理解他，“没打听到她的消息吗？”

“不敢打听。”商陆实话实说。

“为什么？”

“如果打听到了，我是要让她回来还是让她回家，到时候姜柳该怎么办，你可以说我这个人别扭，可是人都纠结的，谁都不可能一直清醒。”

这话把萧彦哽住。

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接，沉默了会儿。

“如果你不敢去找我帮你找找看，不打扰她，就是知道她生活的好不好。”

这话无异于给了商陆安慰和希望，他把手搭上萧彦的肩膀，所有情绪都从眼睛里流露出来，“谢谢，这次必须要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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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缈摆脱了姜柳从病房里出来。

她远远的便看到商陆和萧彦并排站在窗子边，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斜斜的打在洁白是墙壁上。

不想走过去，可也不想叫他们。

几番犹豫之下她还是慢步过去，步子慢的可以用分来倒数。

“萧彦。”距离还有几步时林缈便出声叫了他一句，“我和姜柳说完了。”

她此刻心情压抑纠结。

看着两张骨子里有些相似的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商陆哥，有些话我必须要告诉你，也是不得不告诉你，虽然姜柳一直求我，我也心软，可我不是什么大善人，有些事我没必要替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瞒下来。”

“你说。”商陆眨了眨眼。

嗓子里里反噬上来的烟的辛辣呛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有酸涩泛上来，在林缈开口之前其实他已经料想到了她会说什么，只是想等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林缈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拉住萧彦的手。

她知道自己太没有底气，她需要有一个依靠，萧彦这时候便能给她很多的安全感。

嗓子哽了下，声音还是冒出头来，“姜柳求我承认是我推的她，她其实知道我根本没办法害她，她只是想博取你的同情心，她怕没了孩子你就不要她了。”

失去了安全感的女人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姜柳之所以这么恐慌，大约是因为她知道商陆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爱她，甚至她心里还装着别人。

那个被她害的不得不远走他乡的女人。

这段感情说深刻也莫名，总之是白月光走了，每每夜晚睁眼就要在床头寻找她的踪迹，找不到就会失落。

可若是当初结局不同，走的是姜柳，商陆一样会迷失。

林缈的话说的很清楚，商陆也听的清楚，早在她出来以前，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