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在她面前答应了她不告诉我对吗？”

商陆是一早就知道了答案。

可只要是人心中就要有期许，他期待姜柳不是自己想的那种人，期待自己没有爱错人。

林缈摇摇头，“我没有答应她，我只是想把实情说出来，的确不是我推的她，但她也不是故意摔倒的。”

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

在他们眼里姜柳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自然不会干这种蠢事。

“你回去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我真的不能保证她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林缈说了这么一句，手指头紧紧攥在萧彦的掌心。

她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

最终还是忍住了，有些话不适合由她的嘴说出来。

周围有烟味，不浓郁，但也不淡，两个人刚才一人抽了一根味道很散。

商陆口腔里的涩苦蔓延，他想说的话在舌尖滚了滚，“我知道了。”

－

从医院出来。

阳光渲染了整个天空，林缈走下台阶，感觉到光影落到肩膀上，她的倦都写在脸上，倒不是自己的疲惫，是替姜柳觉得累。

没有任何一件事能让她觉得可以对不相干的人下跪，尊严也毫无保留。

坐上车林缈才跟萧彦说起这件事。

心口的安全带都勒的厉害，“所以你和商陆哥在外面都说什么了？”

尽管她把跟姜柳的谈话内容都告诉了萧彦，他却还是无动于衷，好像事先就知道了她们会说这些，面容平淡。

“他说了很多以前没有说过的事情。”萧彦启动车子，打着了火却又熄灭。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车子停在太阳最毒辣的地方，密闭的空气里漂浮着燥热的尘埃颗粒，林缈屏住呼吸，静等着热度消散。

挡风玻璃折射到眼睛里的光很刺。

林缈闭上眼，他们像是谈心一样平静，呼吸也平稳，“他有没有提到谢吟，就是饼饼。”

说起来她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本名，因为不咸不淡的关系，也从来没有关心过。

“你还挺神的，”萧彦扭头看她一眼，也学着她把眼睛闭上，“竟然会知道这个。”

也是猜的。

林缈皮肤上冒起一层颜色，因为热度，她坐着的姿势也显得很不舒服，脊背冒出些湿润，她侧过肩膀，调整了个位置。

她脸侧向萧彦的位置，背对着车门。

笑挂在眼角，“我是真的挺替他不止的，可是又没办法，这毕竟是他们的事。”

说到这。

萧彦才想到商陆摆脱他的那件事。

找谢吟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却没有太多精力去管这件事，目光忽然放到林缈脸上。

他跟着她笑起来，“三哥让我帮他找找饼饼……”

“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这件事连林缈都看的比他们通透。

像饼饼那样的女孩就算真的找到了，回来了，也会被姜柳吃的不剩半根骨头。

这半年她了无音讯，不知道去了哪里，甚至没人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像大海捞针一样，她忍俊不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