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有了还想住进人家心里。

姜柳曾经以为有了孩子起码自己的地位就稳固住了，可偏偏老天要来报应她，她也是走投无路，这份不甘无处发泄，最后落到了最无辜的人身上。

“我们没有什么仇。”姜柳这话说的平淡，“我只是不想让商陆觉得我是故意把孩子摔掉，这样就必须找一个替死鬼，因为我知道有萧彦保护你……”

“你凭什么让我做替死鬼？”

距离她们上次见面都已经过了半年。

这半年几乎是没有任何联系，她以为她们中间有再多的仇恨也能随着时间化解，何况她们之间能有什么真正的仇。

可她就是心态扭曲。

姜柳让林缈想到江瑾月，之前听关遇雪说她们曾经是朋友。

既然这样，那便不稀奇。

姜柳跪的端正起来，她面上表情很淡，话却是在道歉，“这件事我以后会跟商陆解释，可是现在……你能不能帮帮我，就算是帮我度过这段时间。”

“我为什么要帮一个害我的人？”林缈简直连一眼都不想再看她。

“算我求你了。”姜柳的手从林缈的手腕上垂滑下来，落到她的鞋尖上，她瞬间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直接躲开。

门外的人或许是能听到她们的谈话。

医院不能抽烟。

萧彦还是递给了商陆一支烟，他们最终是没有去偷听里面的谈话。

站在走廊尽头，风吹散青白色的烟雾，气味在眼前化开。

“你觉得他们会谈些什么？”商陆抽了口眼，在窗口将气味吹开。

外面的风景很美，今天阳光不错，照到医院的走廊里，将郁结在心底好几天的阴霾都给吹散了不少。

萧彦手肘靠在窗子沿，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其实我心知肚明，姜柳在撒谎。”

随着烟的气味越发浓郁，还掺杂着走廊上的消毒药水味，周围像是被包裹了一层气味的屏障，萧彦动动手指。

他摸上自己的下巴，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商陆这话。

见他不吭声，商陆便继续自言自语道：“上次去找林缈的事情是我冲动了，一直想跟你说声抱歉也没机会。”

“不用，我也差点跟你动手了。”萧彦跟他客套起来。

他们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也都不约而同的没有捅破。

时间过了很久。

病房里没有声音传出来，这种安静让人心慌。

萧彦来回换了好几次站姿，他的不安是掩藏不住的，商陆抽完一支烟，看着他的侧脸笑了笑。

“你笑什么？”萧彦问。

“你真的是很爱她。”商陆平白说了这么一句，“不像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他舍了自己的家庭，毁了名声，更坏了兄弟情才和姜柳在一起，可在一起之后又不觉得很爱她。

现在分明是相同的境况，比起萧彦的焦躁，他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

萧彦撑了撑下巴，“你现在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