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
如溪已经站了起来,虽有摇晃,好歹眼里那一抹坚定的东西闪烁了出来,她似乎笃定了萧彦会因为这句话留下来。
于是看着他,没有闪躲。
或许是因为那倔强的模样像极了林缈,萧彦走回去两步,凝视着她的眼睛,似乎在等着她开口。
“你为什么会知道?”他问了句,淡淡瞥下眼睫,对着问题的答案并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如溪的气势到底弱了些下来,她咬着唇,犹豫半分,才艰难开口:“因为那个人之前找过我。”
这是跟她其实没有太大关系。
她想要的不过就是安安稳稳度日,萧彦给自己的好处谁也替不来,她不傻,也不愿意打破这种宁静,纽扣也的确是生出那么点不平的小心思,可也只能到这儿。
那人找到她话没说完就被一口回绝。
萧彦没有吭声。
“我不认识她”如溪磕磕巴巴道:“是一个女人,而且带着墨镜,但我真的不认识”
这样的信息其实无用。
萧彦眨眨眼,轻轻叹气,他伸手抚平如溪鬓角翘着的碎发,语气又温柔下来,“行了,我走了。”
他没什么反应,更别说惊讶。
“萧彦哥,你还会再来看我吗?”
他每次从这里离开,如溪都要问这样的问题,像是自欺欺人的安心,萧彦背着身,点点头。
他向来不是狠心又绝情的人。
如溪笑了笑,松开拽着他的手,房门重新关上。
一片空荡,地板上那枚小颗粒的纽扣静静躺着,如溪颓丧下肩膀,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从如溪那儿出来。
韩野开着车往林缈上班的写字楼开,这里他也来过几回,大多是替萧彦来接林缈,他记得清楚。
林缈冬天时总是爱裹上一条围巾,将自己包在衣服里,她似乎很怕疼又怕生病,那感觉不好受,每次感冒发烧都要搁上好一阵子才会好。
一生病就吃不下东西,所以冬天时她常常要瘦十几斤。
面色看上去都极为糟糕。
萧彦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在写字楼下等到天色将将黑下,大批的白领从中涌出来,挤攘在对面的红绿灯路口,绿灯亮起起又一个接一个往地铁站跑。
他坐在车里看的头疼,按了按眉心,等了几批,都不见林缈的身影。
倒是看到了杜幺怜出来。
萧彦眯了眯眼,对着韩野,“你下去问问杜小姐林缈怎么还没下班。”
韩野低低应了声便推门下车。
隔着车窗玻璃,韩野走到地铁口,侧身挡在杜幺怜面前,她立马警惕地后退了两步,差些撞上了身后挤攘的人。
韩野站的端正又礼貌,连说话都是委婉又清晰的。
对话不超过两分钟。
等他再坐回来,“杜小姐说林缈今天请假了,没有来上班。”
偏偏在这种节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