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野没吭声又不说什么,萧彦将那块金属在手心里把玩了一圈,轻轻伸手塞到他的口袋里,靠近时,失笑地瞧着他的侧脸。
“可能是什么时候买了随手放口袋了,也没在意。”韩野总归是心虚,越心虚就越想解释。
解释的多了又不太合理。
成了个死循环。
萧彦点头,将车窗摇下一条缝,烟味散出去,又有冷风钻进来。
额前的碎发被肆虐的没了样子。
“真的没有查到照片的源头吗?”他忽然这么一问,车子拐到十字路口,红灯扑闪了两下,韩野忽然刹住车子。
组织好语言,“没,发照片的人没过几个小时就把号注销了,现在都是些群众在传。”
“那些照片有的可不是偷拍呢。”
“什么意思?”
车停稳时外面吹进来的风实则轻飘飘的,冷意却不减,这么拂过面颊,韩野盯着萧彦侧脸。
风吹着,手心却出了一层汗。
本以为他猜出了什么,呼出一口白烟,气味弥漫,缭绕了瞳孔,“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奇怪。”
话到这里,萧彦软了软背靠着座椅闭上眼。
也不管韩野,兀自说了声:“到了叫我。”
他昨晚在车里坐到天明,轻慢着脚步将林缈的手机送回去,才讪讪离开,猜测她一夜睡的是不是安稳还是惦念着些什么,刚闭上眼,手背滑过口袋的位置,那一点点轻微的小凸起让他皱眉。
眼都没睁。
“韩野,拐个道去如溪那。”
“现在?”
韩野不解蹙眉,他摸摸鼻子,刚被压下去的心虚又浮了上来。
萧彦没吭声,闭着眼点头。
指尖的星火还在延续,一丝灼热传递上去,他惊醒了下,又含在唇中吸了口,车子里已经满是烟草味。
实在分辨不出林缈说的香味。
如溪搬了新家,在这住了有一年多,也是后半年,萧彦才知道。
她在琴楼的日子还算不错,多少是温故的妹妹,那些客人总要因为温故给她面子,琴楼没了几个出色的琴娘,也都是靠温故吃饭。
更不会有人给她脸色瞧。
上半年还有苏甜还在,现在傍了个大款听说是陵洲有点名气的装修公司的董事,也从琴楼脱了身。
刚过晌午,窗外还飘着雪,如溪才懒懒散散起床去。
等萧彦到了,她不过刚洗了脸,头发都乱糟糟的,这副样子实在没什么看头。
开着门,如溪伸头挽头发,模样多少有些紧张。
萧彦站在门外等着,她头发长,绑起来时拽掉几根,从空气里飘荡下来,“我刚起来,所以”
几根头发掉在地板上,走进去便要踩到,萧彦的手垂着,从下到上慢慢滑到口袋。
手指捻着那颗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