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身后瞧了一眼。

只有雨。

她样子有些焦灼，急切想要求证一件事，理智早被抛远了出去，“我来看看萧让。”

“小少爷这个时间应该在睡觉吧。”

程姨显的有几分为难，不知该不该带林缈进去。

她在前头走的慢，主楼就在前面，雨水打的道路两旁的枯叶纷纷掉落，有几片不知从哪里飘过来沾到鞋面上。

林缈弯腰将树叶拿走的功夫，程姨站定住。

“我就看看他就可以。”她赶上去，语气恭顺，少有的露出了求人的意思。

“我带你先去见太太吧。”

萧让的确已经睡了，小孩子本就这样，说睡的时候不管什么时间都能睡的又沉又香，萧让本来就乖，也不闹腾被哄哄就能乖乖睡觉。

好在萧平和不在，少了一个人的冷嘲热讽总是要好过许多的。

林缈站在客厅等着，衣摆上沾着水，发丝上也有潮意，整个人显得狼狈又匆忙，许是因为冷的缘故，脸色整个泛白。

程姨上楼喊了人下来。

才刚走到楼梯就听到萧母无奈的叹息声，“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吧。”

难得见她语气放轻，态度也软和了很多，林缈有些受宠若惊，她将程辰给的伞放到门边，忙跟上去。

楼梯上的台阶踩上去便会发出空洞的响声，程姨和她错开身子下去，萧母等在前头，慢悠悠的说了句：“你是因为萧彦和程辰的事过来的吧？”

她可不觉得林缈真的会为了看萧让而专门过来一趟。

这样自然会将人想的狭隘，可林缈这种人活的太通透了，她抬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林缈脚步在后顿了下，停留一秒又跟上去，“程辰都跟我说了，我没什么意见。”

“真的？”

萧母扭过头，她站在楼梯拐角，二楼客厅上大块的玻璃窗上落满了水珠，面前雾蒙蒙的，灯都灭着，她的脸顿时也不太清晰。

林缈想点头，又犹疑起来，眼睛先道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要说真的一点都不介意那是假的。

萧母站在上头笑了笑，那笑声飘了好远，撞在耳膜上有种嘲讽的意思，“都是女人，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

“我能看完让让再说吗？”

心中有所犹豫，不过是因为怕程辰说的话成真，如果萧让不是个健康的孩子，她实在不能确定自己可以撒手不管，就算走也要没有后顾之忧。

走到婴儿房门口。

林缈眼睛睁不开，忽然觉得自己的求证有些愚蠢，她没有跟着走进去，在门外便怯懦了。

只眨了眨眼，“程辰说让让好像听不见有这回事吗？”

嗓子哽了下，心也跟着被重击了下，透过门缝，只能看到婴儿床上吊着的玩偶，那些东西把她的心暖化。

萧母又把门关上，和她面对着面。

“你是在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