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位置被压了下去。
裹在身子下的被褥被扯开,一阵凉意猝不及防灌到背后,还没来得及感受,就被箍进一个温柔的怀抱里。
心脏的跳动贴着后脊背。
萧彦感觉到怀里的人肩膀僵硬了下,又很快柔软下来。
她又瘦了许多。
这样抱着时能清楚感受到她骨头的位置。
台风在外掀起树枝,沙沙声混合着江岸被拍打起的浪潮,片刻的安心刚刚回暖。
他闭着眼,气息浅浅洒在她的脖窝。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我不喜欢。”
比台风还要冷峻的气氛,林缈缩在萧彦怀里,说完便咳了两声,她忽然想到何姐劝告的那句“要服软”这似乎太难了。
萧彦也有脾气。
他在台风天从外省赶回来,知道晾了她一个多月,生怕她害怕这样的天气。
不过是在回来前从应酬桌上下来。
究竟哪个女人的香水味他也不清楚。
酸涩感立马在心头泛滥,萧彦松开怀抱,正要抽手出去。
冰凉凉的几根手指拽住手腕,林缈在他圈着的领地里转了个身,她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心跳就在耳畔骤然加快。
“算了,难得想起我,”她话没说完,又轻轻咳了一声,“你可要抱紧了。”
似乎是怕通过呼吸将病传染给萧彦。
她动了动小臂,抬到嘴边捂着口鼻。
吻轻轻落在头顶,“又生病了?怎么还咳嗽起来了?”
房间里的凉意渐渐驱散。
萧彦必须得承认这些天刻意忽略了她,身边有了如溪,听话又懂得讨人欢心。
时常会被拿出来和林缈的臭脾气做比较。
男人都需要被满足的虚荣心。
在她这得不到的,在如溪那动动嘴就能得到。
这种不甘心的心理似乎已经渐渐扭曲,他抱紧了林缈,生怕有一缕属于她的气息飘走。
兀自笑了笑。
“我生病了你还笑?”林缈在黑暗里睁眼开,仍是一片黑暗,她扬起额头,顶着萧彦的下巴,分辨不出他此刻的表情。
“我笑你干什么?”萧彦抬手将林缈乱糟糟的扎在脸边的头发抚下去,手指掠过她滚烫的耳垂。
“分明就是笑了。”
“没有。”
他听见她叹气了,把头埋的更深了。
一截纤细的手臂从腰下穿过去,萧彦抬了抬身子,给她让出空隙,她回抱过去,将他拥的很紧。
温声细语:“没有就没有,快睡觉,我困了。”
她闭上眼,这可是服软了。
萧彦时常听何姐说林缈的常态就是睡觉,他很想把她叫醒问问今天又睡了十几个小时。
又不忍心吵醒她。
掌心隔着吊带裙衣料抚着她的肌肤。
她的呼吸越来越均匀,又清浅。
在安静的空间里像是摇篮曲,她身子绵软,连骨头都不会坚硬。
睡了小半会,林缈伸展了下僵硬住的腿,脚尖掠过他的腿侧。
吻从头顶抑制不住的落到额头,在到唇角,她被他吻醒,唇角已经被啃的红肿出一整片。
茫然的颤了颤眼尾。
她听见萧彦字音暗哑:“怎么办,我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