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小姐,你等一下。”
何姐掏出手机。
时间显示距离住进逝川洋房已经到了第四天。
她不想坐以待毙下去,何姐也不是真心为她打算。
想来可笑,她是萧彦的人,又怎么会为自己着想。
在拨号键盘上空空点了几下,压根记不起林语迟的电话号码,她也不可能这时候报警。
更何况萧彦是什么人。
警察还没来,消息就能先通到他那里去。
思绪半天,林缈丧气的将手机还给何姐。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礼貌的询问,何姐面色为难,这附近荒凉除了一片江什么也没有。
“小姐我跟少爷说说让他来看看你,你别着急。”
林缈苦涩发笑,她点点头。
这么待着不是办法,她迟早会疯掉。
何姐往房门口走到一半忽然顿住,她想她应该主动承认错误,回过头,林缈瘦了大半的侧脸很是憔悴,嘴角的淤青还没退。
她看的也不好受,“小姐很抱歉,你想买的药我没给你买到。”
其实这几天她跟着林缈住在这,一共就去了出去了一次采购日用品,大部分都陪着林缈在房子里。
不是买不到,是不敢买。
林缈沉默着,没吭声。
这是种凌迟的状态,“如果能有少爷的孩子不好吗?或许你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这样僵了,又买那种药做什么?”
“何姐,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呢?”
林缈依旧望着窗外,说话时堵塞喉头的咳嗽了两声,她憋的脸上泛起红光。
风平浪静的。
最近在楼上听何姐在楼下看电视,新闻上说陵洲最近会有台风。
不过看眼下,倒是没有半点征兆。
一声浓重的叹息回荡在耳边,何姐整个身子扭过来,“人不过都是在跟自己较劲,你们之间但凡谁服个软,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似乎被何姐真的开导了。
住在逝川洋房的一个月里,林缈面上起码的快乐的,她偶尔跑到后院的秋千上坐一下午。
或像在银市时窝在沙发上看一整天的电视。
一边嘲笑当下的偶像剧太过狗血一边又津津乐道的同何姐谈论着。
何姐出行的时间从一天一次缩短到三天一次。
台风来的那段时间她更是直接在房子里屯了一周的食物。
回来时还给林缈带了个草莓蛋糕。
不过她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兴趣,只尝了一块便上楼洗漱睡觉了。
睡觉时是黄昏,窗户都忘记关紧。
半夜时台风掀开平静的大幕降临,窗户缝隙里灌进来的风吹动纱窗,幅度大到扫到床头,擦过林缈的脚底。
她不舒服的缩了缩身子。
将自己团到杯子里。
台风拍打着窗户玻璃,像是夜晚突然到访的恶魔野兽,在窗外嘶吼扒扯着。
那声音太让人恐惧,阴森森的在黑夜叫嚣着。
睡到半夜,风卷走了房间里所有的暖意。
门把手忽然被压着推开,林缈睡的迷糊,以为是何姐听见了风声,她闭着眼,将头抵着墙,含着惺忪不明的嗓音喃了句:“何姐我好像忘记关窗子了”
轻慢的脚步走到窗边。
缝隙合严。
房间霎时归于平静。
那脚步声没有往门口走去,反而停在床边,耳畔有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