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地抱着她，怎么也是睡不着的。

朦胧的意识下她想躲避纷乱的吻，手拱了拱萧彦贴过来的下巴，双目被吻的失神了。

困倦中无奈睁睁眼，也是一片茫然。

台风不知何时归于平静，喧嚣后是一室缱绻的暗昧。

似是大片冲不破的黑暗堵在心口，手探到裙底，引得一阵颤栗。

悉索的衣料摩擦声有规律的生生动动。

她学着去回吻他，近在咫尺的气息让人沉溺，他拢着瘦削的双肩，睁眼开便能看见她满眸的水雾。

被她的体香包裹。

身心尽数愉悦到餍足。

台风吹的半晚，后院才冒出芽的花草被肆虐的看不出模样。

春天的预兆来的疯狂，难以忘怀。

难得的好眠，睁眼开，轻薄的白色纱窗后玻璃中央几何光线折射到眼皮上，驱走睡意。

身旁的位置没有了温度。

萧彦拢了下身上绵软的居家服，如果不是床头衣架的位置上挂着一件粉白色的睡裙，他差些要以为昨晚又是一场梦。

阳光全在他脸上，眼下。

距离之间似乎被笼罩上一层叫做光芒的滤镜，他坐起来，望着那件睡裙。

第一次感到由衷的知足。

那上面应该还有林缈的味道，他没有迷恋到要走过去确认一下。

穿戴干净，卧室的洗手间里放着林缈平常的洗漱用品，一切都安详极了。

他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手上边整理领结边下楼，何姐正在用吸尘器打扫卫生，噪音很大，以至于萧彦的脚步声落到身后也毫无知觉。

“林缈呢？”他声音轻细，温柔又回了笼，看上去心情好极了。

何姐这才发现萧彦下了楼。

忙关掉吸尘器。

房子里安静下来，空气里有些漂浮着的尘埃，萧彦眯着眼屏了下呼吸。

他抚平衬衫，将西服往身上套，一举一动有条有理。

发梢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汽，有些凌乱的翘在鬓角，恢复了那张干净斯文的脸，唇上一点清晨的红润。

何姐眼角眯着笑意，转过身要往餐厅走，“小姐在后院里呢，说是昨天台风把好多花都吹掉了，她不让我叫你想让你多睡会，我做了早饭。”

“不吃了，还要赶回市里。”

走到连接着后院的推拉门边，晨光的清露还没散，玻璃门上湿蒙蒙的一片。

何姐将盘子放到餐桌上，正回过头，萧彦已经慢步走到院子里。

花草被风雨吹打到草地上，凌乱纷杂，林缈半蹲在地上，她穿着牛仔裤，浅淡的蓝色贴在腿部线条上，微微泛着白。

像是洗了很多次。

宽松的白色衬衫长到大腿根，她半蹲下时衣摆略略擦过草地。

带着些湿漉。

连长发挽在脑后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头发已经很长了。

挽起来时连带着头都开始不由自主向后仰，萧彦不动声色走过去，脚步踩在湿润的草地上，鞋底软绵绵的。

他弯下腰，从林缈的头顶望下去。

她用那双小手慢慢将草地上的掉的不知名的紫红色花瓣聚集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