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椒原以为阿舒此番一去,不至午膳时分,也未必能回来。然则,秦椒刚开始准备午膳时,阿舒便回来了,瞧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想必是与五伯买牛乳一事妥善解决了。
果不其然,阿舒才刚踏入小厨房,就对着秦椒道,“姐姐,你可真是神了,你让我带去给五伯的江米条,他果然喜欢吃的紧,连连问我何时才能拿到另外几包江米条。不仅如此,他还把牛乳的价格调低了些,说就当是付钱买你做的江米条了。”
秦椒一听此话,心上大喜,便道,“不过是几包江米条,待午膳过后,我就开始做,不费多少时辰,就能做好。下午,你再替去南市走一遭,将江米条给五伯送去。”
阿舒乐意之至,道,“好,我去送。”
江米条一事说罢,秦椒又认认真真地开始准备午膳。阿舒好奇,凑上前去,看了几眼,愣是没猜出秦椒此番做的哪一道菜,遂问道,“姐姐,这是准备做什么菜?”
秦椒将手中的面浆揉得十分有韧性,又放至抹了薄油的锅中,提着锅柄转了转,面浆便在锅中摊开成薄薄的圆饼。
秦椒道,“这会子能看得出来吧,这是春卷皮。”
阿舒欣然笑道,“原来你今儿打算做春卷给三公子吃啊。”
“是炸春卷。”秦椒纠正道。
阿舒顺着秦椒的目光望去,不远处的瓷盆里,放着秦椒炒好的内馅,有里脊肉末,白菜丝,冒着喷香的热气。
阿舒深吸了一口香气,道,“这白菜猪肉馅,炒得这般香,真等不及想吃了。”
秦椒笑了笑,道,“炸春卷,配上虾仁豆腐汤,再来一道酱香牛肉,一道炒三鲜,应该还不错。”
“那自然是极好的。原来昨晚晚膳一用完,姐姐就忙着调好的那盆酱汁,是用来做酱香牛肉的,姐姐是早就想好了今天的午膳配菜么?”阿舒一面说着,一面往那盆酱汁走去,一看那浓稠深棕的酱汁里浸泡着片片薄牛肉,已是搁在冰窖里藏了一夜,此刻拿出来,亦是酱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秦椒点头,道,“是啊,昨儿个,我就想着今天午膳要做这道酱香牛肉了。只是,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否再添一盅酒呢?”
“自然是要添啊,我记得前阵子,任大公子来的时候,不是还赠了几坛子的花雕,就存在库中呢!”阿舒极力推荐,道,“姐姐,就拎一坛花雕去,保准三公子喝得痛快!”
“也是,午膳用过,可以歇一歇午觉,不怕薄醉。”秦椒道。
阿舒兴高采烈地说道,“我这就去库中取酒。”
秦椒笑盈盈地望着阿舒蹦蹦跳跳地离去,低头认认真真地做春卷皮,待春卷皮做好了,又包好了内馅,油锅一起,一卷卷的春卷下锅炸得劈啪作响。
待春卷炸好,秦椒执着漏勺将黄金酥脆的春卷捞出,沥干了油。
秦椒又挑了会儿盘子,最终择定了一只藤编的小笸箩,将金灿灿的炸春卷一根一根地堆放在其中,旁边再搁了几块清脆的酸黄瓜,几片红莓果脯,就算是配色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