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恳请皇祖母,饶过容怜官和她腹中的胎儿。”
此语一出,令斯沥惊得转过头去,他蹙眉锁视着身旁这名女人,眼里有道不完的迷惑和不解,可还没等他开问,老太后便替他开了口。
“什么?!你竟是要哀家放过这贱婢?萨娅啊萨娅,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啊!”
“皇祖母,儿臣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朝榆不卑不亢地回答着,弯下身去求起了情,“还请皇祖母允了吧,就放过她们母子二人吧!”
“这这简直胡闹!”
庄仪高吼一声,而此时,她吩咐宫人们准备好的东西也温好端了上来。
“皇太后,药来了。”宫人将那晶莹剔透的翡翠玉碗端至老妇人跟前,凑到耳畔补充道,“奴婢按照您的吩咐,特意嘱咐了太医,这一碗堕胎药下去,非但要了那容蓁蓁腹中胎儿,还叫她往后再也无法生育!”
这庄仪实属心狠手辣,哪怕容蓁蓁腹中怀的是皇家血脉,是自己的亲曾孙,她也未有半分手下留情。
毕竟,她已是不允这个国家将来再出现像斯沥这种叫旁国耻笑出身的皇族。
庄仪瞥了一眼那碗浓稠的药汤,点了点头,随即眼神变得犀利且凶狠,直凝向斯沥。
“来人呐,将太子殿下带下去!”
她带着不容人反驳的口吻吩咐着,一声令下,宫门外候着的侍卫们便冲了进来,将斯沥与容蓁蓁团团围住。
“你们是想怎样?!本太子可是将来的西岳之主!你们竟敢是以刀剑相向?是想造反不成!”
斯沥怒声训斥着,但谁会听命于他一个毫无权势的挂名太子呢?再说了,这可是皇太后的命令,熟人敢违抗?
“呵,斯沥,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的,想必你自己心知肚明!”庄仪拍了拍椅把,朝他指来,下了最后通牒,“哀家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要再摊上这滩浑水,哀家会当作无事发生。”
“否则呢?如孙儿不呢?”
庄仪闻声,瞳孔猛然一缩,气得发抖,她没料到,为了一个女人,这枚本应乖巧的棋子竟是与自己锋芒相对。
“来人!将太子殿下拉下去!”
话罢,侍卫们便上来将斯沥用力拉开,制伏住了他的双手,见状,小蒲子紧忙护上前去,朝侍卫们吼道:“这可是太子殿下!你们还不快收手!”
“哀家看谁敢手下留情!你们还不快将太子殿下拉出去!这天塌下来,都有哀家护着你们!”
果然有了庄仪的撑腰后,侍卫们的胆子便又更大了些,对斯沥的动作也更加粗鲁,就连护在他面前的小蒲子,也遭了几拳的打。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住手啊!”
“萨娅!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太子在这不方便。”庄仪冷冷笑看着斯沥的狼狈。
最终,他还是被人高马大的众位侍卫拉出了门去,他在门外嘶吼拍打着,可都无济于事。
再度失去了保护的容蓁蓁看着跟前那掌管一切的女人,慌乱地扭头想跑,可却被老嬷嬷们强行拉了回来,摁着她的身子跪倒在庄仪跟前。
“来人,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