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消息还真是灵通,那么快就赶来了,还真是对这个怜人怜爱啊!”
庄仪冷哼一声,上吊的眼梢恶狠狠地盯向跟前下跪之人,“罢了,不必拦他,今日哀家便要看看,这斯沥能想出什么法子护住这个女人!”
“是,皇太后。”
得到主子的回话后,宫女便快步出了门,可她这才出来,便与斯沥碰了个正着。
“说!容怜官是不是在里面!”他向前迈去逼问着女人,“太子殿下……这”
如今斯沥哪有时间同她在这墨迹,只从她这飘忽不定的眼神中便得以得出答案。
“你不必想着有何话来搪塞本太子了,这答案我已是清楚!”斯沥愤一甩袖,带着小蒲子便直冲入庆鸾宫门,不可阻挡的气焰包裹了他的全身。
而斯沥只一闯进门,宫殿的彼岸那端便向他投来了一个尖锐的眼神:“看来在太子眼里,还真是没把哀家当回事,更是将这庆鸾宫当作了后花园,想闯就闯,没有半点规矩!”
女人那逐渐拔高的嗓音宛如根根锋利的银针,正以飞驰之速朝他袭来。
“皇祖母,孙儿失礼了。”斯沥压了压内心翻腾的不悦,还是朝她行了礼,随后仅一抬头,便看到了跪在老妇人跟前的妙龄女子。
那正是他的蓁蓁。
“但今日,无论如何,孙儿都要带容怜官走!”
他续而接到的话,叫台上的庄仪气得顿时僵硬了动作,捏紧了佛珠。
“你这是在威胁哀家?!”
她嘴唇上下努动了嘴唇,站立起了身。
见状不妙,身后的小蒲子紧忙走到两人中间跪下,试图缓解一下这个剑拔弩张得气氛。
“皇太后,您请息怒,莫要气了身子骨,这太子殿下他并非此意……”
可他话才说了一半,便被这老妇人狠狠截断了话:“大胆奴才!这也是你能插嘴的地方?”庄仪皇太后向来不是个温柔的角色,特别是对于他们这种下人,更是不以好眼色相待。
“更何况,哀家是在为你出气,这容蓁蓁身为你即将过门的妻子,竟是如此不守妇道!与他人私通,暗结珠胎!身怀野种!”
她这一番话才一说出口,便引得斯沥的极大不满,他直接顾不得所面对的人是何种身份,只知道他的蓁蓁不允许任何人这般诋毁!
“皇祖母!您这说的叫什么话?这容怜官腹中的胎儿是我斯沥的子嗣!并非您口中那难以入耳的野种!”
果不其然,这些气头上说的冲动话所带来的,便是一个响亮的巴掌,而庄仪小指上所佩的护甲更是不慎刮破了男子俊俏的一侧脸庞。
顿时间,裂出一条血痕,裂痕虽细小,却足以叫在场之人惊慌。
小蒲子惊得急忙爬起身来,想要为斯沥止血,可却被他伸手拦住了。
他不紧不慢地伸过右掌蹭了蹭那道血痕,看着手心中那一抹淡淡的红,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若此时,站在这的人是大皇子霖木,是这个自幼便深受庄仪喜爱的孙儿,想必无论他犯了什么大错,她都不忍多责骂一句,更别提是如此响亮的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