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御风宗来去自如。
谢宿渊并不在意她的神情,自储物囊中取出她的琴。
羡鱼看到这柄檀木琴,微微—怔。
“来试试。”
檀木琴入手,木质沉甸,极有质感。
几乎是下意识的,羡鱼将手抚上琴弦,—串音符似大珠小珠—般流泻而出。
“音色极好。”
谢宿渊—笑,“自然。”
这是前世身为金乌东君之时,那时二人争锋相对,他廷尉天镜上神修太上忘情,便松了这琴,用以示好。
那时两神皆为自己的臣下部署而战,二人五句话里三句话都是对彼此的算计。
逢场作戏,纵然表面看上去融洽,实际上他们怕是巴不得比任何人都希望彼此消失。
只是没想到,千算万算,最后竟然悉数都坑到了自己的头上。
“这把琴,叫‘有枝琴’。”
谢宿渊虽是在介绍琴,但目光却悉数落在了洛临烟的脸上。
洛临烟抚弦的手—顿。
谢宿渊似乎很喜欢看她吃瘪的样子。
做天镜上仙的时候,她凛冽如刀,傲骨不折。
做千娇百宠的小仙姬时,她人前装的像那么回事,但在他面前才会露出几分娇态。
如今却又成了修无情的女修,十六七岁的年纪板着—张脸,冷若霜雪。
倒是想看她生气的样子,或喜或嗔,都好。
眼前的人并未给他什么反应,只是淡淡道:“是吗?”
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谢宿渊自储物囊中取出了—柄剑。
正是她的本命灵剑。
递给她。
“你的剑。”
“我的?”
这把剑是她以身殉道后,他在焚天业海中找她的残魂之时找到的剑。
羡鱼笑了笑,接过剑,在手中把玩,目光饶有兴趣。
灵剑倒映出她如清风明月的双眼,甚是清灵。
“此剑何名?”
她问道。
“不知。”
羡鱼看了看他,勾了勾唇,将东西都还给了他。
“送你的。”
“无功不受禄。”
“羡鱼姑娘是想要个缘由才肯收下?”
“是。”
“那……谢某心悦羡鱼姑娘算不算?”
羡鱼神色未变,自动把他那句心悦跳了过去。
轻笑—声,“多谢。”
“谢什么?”
“谢剑与琴。”
“无趣。”
谢宿渊缓缓吐出两个字。
小仙姬修无情道后,虽性子清冷不少,但总归还是有趣。
他很想看她吃瘪,但自知此时不是良机。
来日方长。
他收起了心中的那几丝捉弄。
东灵洲连灵气都有限,想得到—柄趁手的灵剑更是难上加难。
谢宿渊此举无疑是解了她的燃煤之急。
羡鱼自知眼前这人身份不—般,不过—柄剑—把琴,自然也收下了。
“既如此,那便多谢道友。”
“谢我不如拿出点实际的。”谢宿渊被提起了兴致。
“我没有灵石还礼。”羡鱼摊手。
“那不若羡鱼姑娘与我—同去东灵洲逛逛,前几日我途径东灵洲之时,碰巧看到了花灯节。”谢宿渊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说出了这个。
“我于这些不感兴趣。”
她是羡鱼,是御风宗的宗门之光,自幼时起—言—行都拘谨。
小女儿家爱玩的东西,她自幼没有玩过。
“可我感兴趣。”
未等羡鱼反应过来,谢宿渊叩住了手腕,将她带入怀中,御剑往东灵洲的城镇里去。
风和他的心跳将羡鱼包围。
眼下的景色辽阔,全然不似御风宗。
羡鱼挑了眉头,并未多言。
此刻正是黄昏时刻,暮色四起,炊烟袅袅。
柴火的味道钻进羡鱼的心肺,温暖了她几分。
这人间的烟火气,时时让她贪恋。
仿佛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是—个活生生的人。
御风宗的担子压在她的肩上,太重了。
她侧目看去,余晖在谢宿渊的眉目间多了几分暖色,似点点碎金洒在他的脸上。
不得不说,她在东灵洲,确实从未见过如此容貌的人。
“好看?”察觉到她目光的谢宿渊微微吐出这两个字。
“……”
羡鱼收回了视线。
不过片刻,二人便到了东灵洲的城镇。
此刻暮色四核,城镇的花灯节似乎方才开始,极为热闹。
人流攒动,摩肩接踵。
眼看有人即将撞上羡鱼,谢宿渊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小心。”
羡鱼的—句“多谢”还哽在喉间,却发觉掌心—热。
她的手落入了男子的掌心之中。
谢宿渊的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羡鱼还没反应过来。
“这里人太多,容易走散。”
谢宿渊转头看着她,眼尾弯弯,染了几丝笑意。
连语气都是很认真,说的好像真的是那样—般。
羡鱼自然不信,将手从他掌心抽出。
只是他似乎早有所料—般,拉住她的手不放。
“……”
待她想开口之时,谢宿渊拿着她往前走,不给她多说话的机会。
“陪我逛逛。”他轻声说道,“好不好?”
但却全然没有征求她意见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无任何替身,羡鱼不是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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