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其实本王一直将它握于掌心,未曾扔出去。”此时的拓跋琞云淡风轻地一席话在当时而言实际上并没有那么轻易。
雅墨清默然了。
虽然拓跋琞还没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悉数告诉她,但他当日这样做肯定是迫不得已。雅墨清靠在拓跋琞的胸前,充满愧疚道:“都怨我,让你一路为我费尽心机,我却还丝毫不理解……”
拓跋琞轻笑一声:“你竟也会这样想,倒也是难得了。”
“王爷可是在怪我?”雅墨清反问道。
“怎么舍得?”拓跋琞说着在雅墨清的鬓边留下了一个吻,“这一路,我只怪自己没能好好照顾你,不管我如何在意用心,终究还是让你伤着了,墨清,本王辜负你的相托。”
“王爷言重了,这一路,只要有你在,我便不会害怕,反倒是我要感激你才是。”
拓跋琞听完,将雅墨清更疼惜地拥在了怀里。
帐外,一名小役传话来,说高昌城里的长者特来拜见王爷,请王爷出帐相迎。
怀宁王应了声,不舍地起了身,托起雅墨清的下颚,玩笑道:“本王今日才知道,原来那些沉恋爱姬的昏君也不是全然昏庸,若是碰上真心喜欢的,倒有些情有可原了。”
“王爷这话说笑便好,若是当真如此,那雅墨清便有愧于天下了……”雅墨清握住拓跋琞的手回答道。
拓跋琞笑着在雅墨清的脸颊上轻吻,随后整好衣装出了帐。
主帐里,高昌城的几名长者依次坐于帐中,见怀宁王进帐来,便纷纷起身,向怀宁王行了礼。
排头的一名长者恭敬道:“王爷,恕老朽们冒昧,不曾通报便前来打扰。”
“您说的哪里话,即是高昌城的长者,理应本王前去探望才是,如今反倒让诸位劳顿了,本王心有不忍。”拓跋琞说着,抬手示清意老者们坐下叙话。
“早就听闻誉满天下的怀宁王是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比传言中的更要英杰出众啊!”另一名老者感叹道,一席话引来了其他几人的应和。
“诸位长辈谬赞!”拓跋琞拱手致谦道,“不知几位今日来,是为何事?”
“不瞒王爷,我等此次来,一是代高昌城的百姓感谢王爷将阿那格正法,救我高昌百姓于水火之中。王爷不知,这阿那格自来了这高昌城后,城中便常见饿殍遍地、哀嚎不断,许多人都说这高昌城都快成了第二个‘髑髅台’了。”排头的老者讲道。
“是啊,整个高昌城都称怀宁王乃当世之英雄,无不称赞王爷此举大德大义。”身旁另一位老者道。
“阿那格性情暴殓,本王在未至高昌城时便已知晓,本次进城将其射杀于城楼之上,并非最初的本意,只是阿那格欺我太甚,以我妻之安危相要胁,不得已而为之。高昌百姓过誉了。”拓跋琞如实相告。
“久闻怀宁王以天下大义为先,不曾想也有这英雄美人的故事,真是千古佳话啊!”长者抚着长须笑道。
“惭愧惭愧!”拓跋琞笑着摇头道。
“王爷说的哪里话,英雄自当有美人相配,若不是,这天下的颜色岂不失了大半?老朽虽不才,但也是过来人啊,自是明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