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察觉韩焰的怪异,容宴只喝到:
“小炮仗你听见没?!”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把集安交到您手里。”
韩焰不再理会容宴,行尸走肉般往回走。
外祖大寿,又是遭罪的开始。
与韩焰不同,容宴对祁侯过寿是万分的期待,也没在追究韩焰走时并未行礼,只喜滋滋的冲着身侧的小宫女道:
“喜兰,回宫!我要去做板栗糕给集安吃。”
喜兰的表情开始抽搐,声音颤抖的劝谏道:
“公主……我们还是在馨芳斋买一些吧。”
“买的怎么能和亲手做的比——怎么,你是嫌弃本公主的手艺?”容宴骄纵反问,只惹得喜兰欲哭无泪。
“公主的手艺自然是顶好的,喜兰不敢置喙。”
“哼!这还差不多。”
喜兰在心里替集安上了三炷香:
集校尉,你听天由命吧,期盼公主不会要你当着她的面吃这闹耗子的板栗糕。
被三个女人同时惦记的集安如今还不知道自己命运的多舛,哼着小曲洒扫将军的房间,还采了几株腊梅回来插在花瓶中。
左右摆弄都不对劲,集安一毫一毫移动花枝,颇有雕木匠干大活计的架势,蹲着马步表情肃穆。
“呼。”
集安长舒一口气,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
“吧嗒”
是门被踹到地上的巨响。
好容易摆好姿态的花枝被震的倒地,集安登时就差哭出声。
“将军——”集安有些小媳妇埋怨的噘嘴。
韩焰二话不说拧住那厮的耳朵,疼的集安滋哇乱叫唤。
“将军将军这是干什么——啊,疼疼疼!”
“集安!你这猢狲又在容宴跟前拿我挡什么箭了?!”韩焰破口大骂,逼得集安不敢解释。
完了,今日是非要挨一顿揍了。
“那小妮子今天差点没掐死我!”
“啊,将军被掐了!哪儿?”集安顾不得被拧的快要掉的耳朵,只往韩焰身上查看有无伤痕。
长袖翻开露出几个指甲红印,集安眼泪汪汪:
“将军——我错了……”
“本将军大度不与你计较。”韩焰扔开集安的耳朵,放下衣袖,有些暧昧的幸灾乐祸道:
“只要你在外祖生辰那日陪上小公主一日,消了她的怒气便好。”
“一日?!将军你还是把我耳朵拧下来吧。”集安将韩焰的手重新放回生疼的耳朵上,被一把推开。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集安,你就从了那艳牡丹吧。”韩焰郑重其事拍着集安的肩膀,苦口婆心劝慰道:
“好歹她还是个公主,会给你个名分的。”
“将军——”集安委屈的抱住韩焰的大腿,嘴要撅出三寸高:
“你不能抛弃我啊,我可是从小伺候你的童养夫,要我从了容宴还不如叫我死。”
“行啦!”一脚踹开集安,韩焰忍俊不禁:
“小公主再蛮横也不是强抢民男的人,就是叫你见一面,说说话而已。”
“将军你作弄我!”
集安气愤的从地上弹起,又开始委屈。
韩焰不置可否的笑着,原来耍人的滋味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