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成啊——”安贺旬故作烦恼,身子前倾:“没有奖励,做起事来也没了心力,大将军,你说耽误了你的正事这可怎么办?”
“你敢?”韩焰瞠目。
“那阿焰就要给我点好处。”安贺旬食指点了点自己硬朗面庞,眼神暗昧:“美人香吻如何?”
“有毛病。”
茶壶破空而至,直飞向安贺旬的俊脸,被堪堪接住。
韩焰甩袖而去,有些慌不择路,被安贺旬待戏谑的声音拦住:
“大将军,出府的路在这边儿。”
“我知道!”
韩焰咬牙切齿想要砍人,白了泰然自若吃果子的那人一眼,落荒而逃。
血红的身影远去,安贺旬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长街上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终于将韩焰的胸腔里的声音淹没。
“这个安娇花,真是白瞎了一张正经的脸,就是个混账羔子。”
愤恨骂着,韩焰不禁又想起夏衡。
夏衡相比安贺旬绝对算得上是‘表里如一’,至少那张脸看起来就不正经。
“小炮仗!”一道尖锐女声刺破韩焰的回想,脑袋开始疼了……
容宴身穿男子装束,活脱脱一个俏公子模样,就是眉宇间的蛮横有些碍眼。
“公主殿下这是又偷跑出来‘视察民情’?”韩焰勉强堆笑,这艳牡丹能不惹就不惹。
“怎么,不行?”
容宴果然还是那个容宴,比起韩焰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底气十足的骄横,不知道的还以为韩焰才是从皇宫偷跑出来的那个。
“行啊,怎么不行呢,公主大人您接着视察,我就先回府了。”韩焰忙摆手告辞,被容宴涂满单红的指甲给掐住肉。
疼啊……
艳牡丹气势有些低沉,不自然问道:
“集安呢,这些日子怎么都看不见他。”
韩焰差些就笑了,您成日在皇宫大院里,能见着集安才是怪了。
“集安去北营了,公主殿下问他作甚?难不成他欠了您的银子?”
“要你管?!”容宴虚张声势嗔怒道:“你就知道一天到晚使唤集安,叫他连进宫看我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是把黑锅给她背了,韩焰心里流泪,集安要是想去,她还能拦着不成?
“殿下,这事您就得亲自去问集安了,我可没把他绑在身边。”
“你别在这挑拨离间,那日集安亲口答应我,说是一旦有空就会来看我的!”
容宴愤恨的盯着韩焰,恨不能戳出几个洞,指甲掐尖疼的韩焰直吸凉气。
“都怪你叫他没有空!”
“公主殿下。”韩焰死命将容宴的手扒下,来不及看自己被掐的生疼的胳膊,徐徐道:
“您要是想看集安大可以自己传召,我自然不会挡着。”
“你每日给集安派那么多活计,若是我将他传入宫,你定会教训他的!”
合着集安是拿她当了挡箭牌,惹得小公主只把怨气往她身上洒。
“原来集安是这么跟你说的……”韩焰语气森森。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那旁小公主语气放软,有些恳求意味:
“过几日祁侯大寿,本公主会代父皇前去贺寿,你……必须把集安带来!否则我饶不了你!”
祁侯大寿……
韩焰的心碎了一块,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她一向不喜欢参加达贵的宴请,可无奈祁侯是她外祖,往年这一日都是韩焰心灵得到净化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