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军医,将军昏倒了!”
听得韩焰出事,范卓料到是蛊虫发作,慌忙中打点好药箱,随着集安奔向主账。
主帐里慌作一团,于桌案前提笔写字的安贺旬停笔。
“怎么回事?”
拧眉询问入帐侍奉的小厮阿诺,阿诺人如其名唯唯诺诺,慌乱摇头:
“好像是将军昏倒了。”
放笔杆的手一顿,安贺旬抬首,语气不自觉紧张起来:
“怎么会突然昏倒?”
“不,不不知道啊世子爷。”
阿诺一向经不住事,被安贺旬严肃的语气吓得下跪。
“罢了,你先下去吧。”
阿诺如释重负,低着头退了出去。
“孟浅。”
安贺旬顾自轻唤,立时便从角落走出一名女子,正是大战当日与韩焰对战的黑鞭女子。
“少主。”
孟浅躬身行礼,言辞间皆是掩藏不住的激动。
从那次自作主张要杀韩焰后,少主罚了她二十藤鞭便再也不召见她,她以为自己已经成了弃子。
“你去查查怎么回事。”
“是。”
孟浅应声,却在回身前忍不住呢喃:
“少主…对韩焰…”
“我自有分寸。”
安贺旬打断孟浅的疑问,冷声提醒:
“孟浅,你虽是阿沉的妹妹,但也要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
“我明白了,少主。”
孟浅落寞回转,须臾不见踪迹。
主帐中范卓乱糟糟的眉毛拧成疙瘩。
“集安,墨老的药丸还剩几颗?”
“还有一颗,上次将军心口疼只忍了过去,还剩下最后一颗。”
想起上次在北境将军心口犯疼,自己拿出药丸却被制止,生生挺了过去,想必也是料到如今情形。
“给她用水灌下去。”
听得还有药丸,范卓提起的心才松了半刻。
榻上的女子仿若没了生气,凌厉的眸子阖上,安顺的任人摆弄。
银针通穴,丹药缓痛。
“待到明晨就无事了。”
一套动作下来范卓久违的出了一身汗,收拾完药箱临出帐前忍不住提醒满脸担忧的集安:
“虽说蛊虫破卵后人还有十年寿命,可每次发作都是凶险万分,疼感不是常人可以忍受。集安,你们还没有找到墨老吗?”
“这…墨老前辈送信说是去云游,可至今没有消息,范军医!你医术高明,能不能仿着味道做出同样的药丸啊。”
范卓三角眼中平日的懒怠尽散,蒙上无奈担忧:
“哎—集安,不是我不尽力,墨老乃是天下医者之最。且不说如今没有草药方子,就是有!墨老炼药的手法岂可是我能仿制出来的。”
“那将军可怎么办,范军医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集安眼帘泛红,扯住范卓的手宛如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范卓动容,却无可奈何的摇头。
“如今也只能期盼早日找到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