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城禁一解,崔长明便亲自将韩焰等人送至城门。
“昨夜多亏有三位相助,崔某不胜感激,只是……”
崔长明欲言又止,那张正派的脸犹豫迟疑。
安贺旬了然,徐徐宽慰道:
“待到崔大人做客乾京,安某定会将今日之事如实相告圣上。”
崔长明满怀感激,躬身长揖,唯独韩焰看二人打哑谜一般不知所以。
出了宁州城门,韩焰与集安的马匹已然被崔长明喂饱,正立在城门处不住的甩马尾。
两人翻身上马,忽然才想起一个问题。
“安娇花,你又不会骑马,昨夜是怎么来的?”
城外既没有安贺旬的马匹,也无马车,难不成他是靠一双脚走过来的?
“宋宁护送我过来便回去了。”安贺旬谦谦有礼的回复,只是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宋宁?韩焰思忖片刻,才想起安贺旬方上任时,护送他来的一队黑甲士兵中领头的好像就叫宋宁。
“那他可有说什么时候接你回去?”
有来自然有往,韩焰显然不打算带安贺旬一起离开。
地下那人眼波流转,回眼间已经落坐韩焰身后,十分熟练的揽住女子腰肢。
又来这套!
“昨夜并未与宋宁交代如何返程,将军就可怜可怜我吧。”
宽厚身躯包裹娇小女子,安贺旬身材高大,下颌擦过韩焰耳侧,温热气息时不时喷洒她敏感的耳畔。
“姓安的你没完没了了?!”
集安本着‘再一再二不再三’的原则,极力痛斥安贺旬这种不要脸皮的行为。
安贺旬露出腕上的小青蛇,那灵物与主人心意相通,躬身威胁。
气冲冲的某人咽了咽口水,找自家的‘老母鸡’哭诉委屈。
“将军!你看看他!”
‘老母鸡’身为当事人之一,不用集安哭诉也明白状况。
太阳穴没来由的抽抽,烦死了。
“驾!”
一骑绝尘。
安贺旬冲着落在身后的集安弯唇挑衅。
“你!你!将军——等等我啊!”
后方集安拼死追赶,这边韩焰丝毫没在意,只问身后人:
“对了,你方才与崔长明说了什么,叫他那般感激。”
“事关两国邦交,此事定会上达天听,我不过是答应崔大人会在圣上面前说几句好话。”
韩焰恍然:“这样啊…哎,崔长明也是,想求人就大大方方的求,非搞得如同猜谜一样。”
安贺旬莞尔:“这便是官场朝局,看破不说破。”
“你们这群人活的真累。”韩焰摇头。
自安贺旬方来那几日,她单方面与他斗智斗勇,客套话说的都快累吐了,也不明白这些当官的是怎么能在官场纵横几十年,还没有把头发掉光光。
安贺旬:“那阿焰可要多疼些我。”
韩焰:“……”
真是闲的没事,干嘛要长张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