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有了,你有去认真相看吗?”
“那些个姑娘,还没你身边的侍女可爱,我不要。”
“哦”明昼茯苓若有所思的看向邝寒星,“你早说呀,你看中了我身边的哪个侍女,我将她许给你。”
邝寒星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你懂吗?我想要的妻,那必须得是我一眼就看中的。”
明昼茯苓一下就不想说话了,“你这不跟没讲一样,你整日里都待在我身边,哪里有时间出去一眼相中。”
“对啊,所以,你就别操心我何时娶妻了。”
“要不,我让你沐休吧?”明昼茯苓神情认真的不行,“你出去浪浪?”
“不去,我这辈子就赖你身边了,谁劝都没用。”
邝寒星一脸不乐意的选了个树平躺了上去,杯中的酒摇摇晃晃的却没有洒出一点来,明昼茯苓站在树下,颇为无奈,这些年就这事儿她都提了好几次,每次都是这样被打发的。
明昼茯苓叹息了一声,“过几日月圆之夜,你可得好生护着他们。”
明昼茯苓也不管邝寒星是不是佯睡,将事情嘱咐了,就转身往自己的妖君殿里走去,她知道邝寒星今日肯定又要在树上过一夜了,每次不高兴总是喜欢往树上躺,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难不成狼妖对躺树还有执念?
邝寒星躺在树上,看着妖君殿里烛火熄灭,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后,遂又合上了双眸,从她救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过,要永远护着她,此誓永不作废。
“茯苓。”
“茯苓,我想你。”
“茯苓。”
明昼茯苓难耐的抓住身旁的被子,她五指十分用力,将被子抓的很是凌乱,司歌模糊的声音一直在她脑中飘荡,若隐若现的像把钩子一样,勾着明昼茯苓的思绪。
他们又回到了九幽洞明里。
“你在做什么?”
明昼茯苓闻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侧过脑袋看着司歌傻笑,“我看这花儿挺好看的,就是太少了,我在想能不能多凝几朵。”
司歌走到明昼茯苓身边,蹲下身来,轻声道,“我看看。”
“这花儿叫无鸢,由九幽洞明自行每万年凝结成一朵儿,妖力和神力都没用,凝不了的。”
“这样呀,好可惜。”
明昼茯苓颇为可惜的看着无鸢,她可是难得有喜欢的花朵儿的。
“好了,总是长在那里的,你要想看随时都能看到。”司歌起身向着明昼茯苓伸出手,“起来吧。”
明昼茯苓借着力道起了身,刚想迈一步,却觉得腿脚麻了,她好像蹲的太久了,现在一点想走的心思都没有,她眨着眼睛颇为可怜的看着司歌。
“我脚麻了。”
“要如何?”
“你背我。”
司歌颇为无奈的笑了笑,这段时日,明昼茯苓总是撒娇个没完,可他又舍不得说上几句,想来想去,最终还是乖乖的曲着膝盖,任由明昼茯苓跳到了自己身上。
明昼茯苓乖巧的将脸颊贴了上去,温暖的气息瞬间透过月白衣衫传进了司歌的脖颈里,司歌只觉浑身暖暖的,舒服极了。
明昼茯苓开心了一会儿,却忽然又阴沉了眸色下来。
她依旧贴在司歌的身上,却有些置气般的问道,“上神何时回神界?”
“等冰结茯苓成熟。”
“上神一定要回神界吗?”
“自然要回,神族无神令不得随意下界。”
明昼茯苓没了声响,她不想司歌离开。
“怎么了?”司歌大概是察觉到了明昼茯苓的不高兴,他安慰道,“没关系,我以后若是下界,便去找你。”
明昼茯苓仍旧闷不吭声的贴在司歌身上,而司歌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她最近总是有很多小情绪,不过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继续背着明昼茯苓走着,走的越久,他越是有些不想放她下来,可路途总会有终点,他与她也总会有分别,等到了那个时候,放下会成为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有些困了。”
“那你睡一会儿,到了我叫醒你。”
明昼茯苓蓦然被惊醒,她托着自己的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将呼吸调整过来,她怎么又想起了九幽洞明里的事情了,真是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