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昼茯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偎进了司歌的怀里,他们狂乱的亲吻着,好似怎么都不够。
明昼茯苓心里的欲念很深,既是她的神明主动招惹,她便不会再强迫自己放下,不论是恶意还是顺从,自此以后,他们之间再难取舍。
殿室的雾气仍然很重,薄纱的间隔也不过显得缥缈了些,宣白的景致附着着雾蒙蒙的湿气环绕在两人身边,明昼茯苓只觉得热的慌,她有些难耐。
司歌想着昨夜折腾了一夜,虽然明昼茯苓醉的都忘记了,可他还记得,他错开明昼茯苓的软唇,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直到两人喘息渐歇,明昼茯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司歌,你”
“我带你离开吧。”
明昼茯苓一愣,“去哪儿?”
“离开妖界,去哪里都好。”
明昼茯苓放在司歌脖颈间的手指一紧,她的心里没有雀跃,甚至连带着刚才的热情都降了不少,“为何要带我离开妖界?”
司歌沉默,他无法述说缘由。
“是因为明昼夕颜?你还想让她成为妖君?”
司歌哪怕无力的说句“不是”,明昼茯苓都可以说服自己相信他,可他只是紧了紧抱住自己的手臂,沉默了半晌没有话语。
明昼茯苓燃起的热情瞬间熄灭,果然,还是因为明昼夕颜。
“你对她便这般执念?”明昼茯苓收回自己环住司歌脖颈的手臂,她看向司歌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你不能夺她的妖君之位,她是神界认定的下任妖君。”
“所以,你对我这般好,只是为了让我放过她,让她顺理成章的承继妖君之位?”
“不是,我只是想护住你。”
“够了。”明昼茯苓蓦然起身,她离开司歌怀抱的那一瞬,冷意从脚底泛遍了全身,明明不会觉得冷的她,此刻却觉得冷的透彻心扉。
“你走吧,我不想与你争吵。”
司歌怀抱落空,看着明昼茯苓的神情忽然有些心慌,可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他不能让她任性所为。
“茯苓,你听话,好不好,你若执意夺取明昼夕颜妖君之位,便是与神界为敌,那时,我便护不住你了。”
“听话?司歌,你知道的,我逆惯了。”明昼茯苓哂笑,“不过你若能帮我夺下妖君之位,我或许愿意配合听话一段时间。”
“茯苓”
“上神不要在心里念着明昼夕颜的时候唤我的名字,我会觉得恶心。”明昼茯苓的笑意未达眼底,她说出的话总有些恶狠狠的味道,可浑身却浸在清冷的月辉里,在月白内衫的衬托下宛如刚下仙境的仙子。
司歌没有想到明昼茯苓会执拗成这样,明明在九幽洞明的时候,她温柔可人极了,她如今怎么会偏执成这个样子。
“夜太深了,上神该回去了。”明昼茯苓面无表情的说着,“寒星,送客。”
她背对着司歌,直到邝寒星将司歌请出了殿室,她都未转身看上一眼,她走到妆台前,拿起梳子继续梳理着头发。
发丝已干了许多。
“三日后的妖壶境我会进去,万狐宫里的事情你看着些。”
明昼茯苓的声音兀然响起,原是邝寒星已折返了回来。
“妖壶境里危险,属下陪主上一起去吧。”
“不用,妖壶境我足以应付,你尽快查清背后支持明昼夕颜的族群有哪些,提早布置。”
邝寒星知道明昼茯苓一旦定下的事情便很难改变,他唯有接下这一切,才能让明昼茯苓没有后顾之忧,可他也着实担忧明昼茯苓,妖壶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秘境。
那里会吃妖性命。
“今夜月色真好,去取些酒来,我们对月小酌。”
“好。”
妖壶境开启当日,妖君坐镇,长老们齐聚,他们围坐在正殿里,殿中立着一个极为方正的镜子,镜面被黑色的咒印裹挟着,显得模糊不清,镜边的棱角很是分明,乌黑的颜色透露出了此境已历过好几千年的尘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