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殿下到。”
“明昼茯苓,你可来的真是时候。”
明昼茯苓挑眉,“如何说?”
“正殿议事已过半,你说你来的是不是时候。”
“少君何故与我打哑谜,有话不妨直说。”
“关于汤族、环族、近宴族、洁骨族四大前任长老被枭首一事,本少君有了新的发现。”明昼夕颜故意停顿了一下,“这四位长老实力雄厚,若要说现在万狐宫里有谁能做到一剑灭杀,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除了你再无他人。”
“人间有句俗话,叫狗急跳墙,少君你单凭着猜测就想定我的罪,是不是太过牵强了。”明昼茯苓嗤笑了一声,“况且,若要论实力,父君才是妖界第一,你这番猜测岂不是也将父君给框了进去。”
“明昼茯苓,你敢骂我。”
“你毫无证据,胡乱定罪,我骂你又如何?”
“你”明昼夕颜压下自己的脾气,她再次缓缓道来,“妖壶境里,你不仅独闯四幻境,而且毫发无损的到了传承殿,你明明修为深厚,却藏着掖着,若不是居心不良,又何必躲躲藏藏。”
“修为乃自身因由,我修为几何,还要报于你听?”
“那你敢不敢”
“我为何要敢不敢?”
“你若不敢,便是心虚。”
“少君说话,越发牵强”
“好了,吵什么吵,这里是正殿议事厅,不是你们自己的殿室。”
明昼玄离不耐的呵斥道,自从明昼夕颜得了妖血传承,越发的不将他这个父君放在眼里,以往他觉得明昼茯苓还好,可现在看来,也是个不知轻重的,当着殿里十大长老的面,就敢丢明昼家族的脸。
还不如听爱妃的话,重新培养个听话乖顺的,幸好爱妃争气已经有喜,等今日下了正殿议事,定要好生看顾着。
明昼茯苓一下就禁了声,她今日本来就不是来讲道理的,说与不说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殿里的气氛一下就降到了冰点,所有的妖族都噤若寒蝉,不敢再置喙一句。
“四大长老一事已过十来日,夕颜你负责彻查此事,怎么还没查出个章程来?没查出来便算了,还在正殿上污蔑你的妹妹,成何体统。”
明昼茯苓眉心一跳,她的父君何时这般说过明昼夕颜又何时这般维护过自己,看来是对自己和明昼夕颜都不耐烦了,给了糖再呵斥和呵斥了再给糖,其实都没什么两样。
明昼夕颜忽然间被呵斥的一愣一愣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她的父君怎么会在正殿上在这么多长老面前呵斥自己,她虽没有证据,可她说的都是事实,明明就是明昼茯苓狼子野心,扮猪吃老虎,为什么她的父君就是不信。
她如今所受到的一切劫难,都是因为明昼茯苓。
明昼夕颜恨意骤生,她直直的看向明昼茯苓,“我母后与四大长老同日而逝,他们都说我母后是病死的,可我看过一眼,她脸色惨白,嘴唇却深紫不减,明明是被毒死的,而烈族就像没看到一样,草草的将母后落了葬。”
明昼茯苓还没辩驳,烈族的新长老却率先出了声,“少君可不要污蔑我族,我族迎回妖后是想妖后落叶归根,妖后面色惨白实乃生病之状,我族所有族人都参与了落葬事宜,可没有谁发现妖后唇色深紫,少君怕是伤心过度,看错了吧。”
“你”
“少君慎言,那可是你的母族。”
“你们狼狈为奸。”她悠得就笑了起来,“莫说烈族女还没怀上父君的骨肉,就算是怀上了,你真以为明昼茯苓会拥护一个尚未出生的幼崽成为妖界的少君,她心思狠毒,与你协作,不过就是利用罢了。”
“我与烈族从未有过瓜葛,少君何出此言?”
“明昼茯苓,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明昼夕颜看向站在最后一排的明昼和叶,“当初烈族旁支敢那般造次,就是明昼和叶去挑拨离间的,早在母后逝世之前,她便查了出来。”
“你做事都这般不小心的吗?”
明昼和叶一颤,“主上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利。”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当时烈轩长老伤重难治,不知道是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
“是因为”明昼夕颜囫囵了几下,没有说出话来。
“是因为他欲杀我,却反被我所伤。”
殿中长老忽然就议论了起来,长老欲杀二公主殿下,这可是叛逆大罪。
“你胡说。”
“哦,我胡说,那么少君你说说,烈轩长老是为何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