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想不出来就认了吧,别在那里支支吾吾的。”
“就算外祖父一时想差了,可你毒杀我母后,毒杀妖后,还有没有将妖界和父君放在眼里。”
“烈长老说了,妖后落葬之时,乃是生病而逝,与毒无关。”
“你与烈族早已沆瀣一气,想怎么说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那便是我们说了算吧,少君你想如何?”
“当然是要你偿命。”
“好啊,来啊。”
明昼夕颜几乎在明昼茯苓话落的瞬间就幻出了妖器,她的鞭子妖气横流,瞬间甩向了明昼茯苓,明昼茯苓站在原地毫无动静,眼见着鞭子已到眼前,几乎拂在了明昼茯苓的脸上,忽而一阵白光闪过,鞭子被击向了一旁。
往生镜闪着流光出现在明昼茯苓身边。
“神器。”
不知殿中哪位长老惊呼了一声,瞬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往生镜上。
“神器为何会出现在二公主殿下身边。”
“是司歌上神。”
“司歌上神在护着二公主殿下。”
明昼夕颜握住鞭子的手已是鲜血淋淋,虎口被震伤,鲜血顺着鞭子流下,“你得上神偏爱,便不将父君与本少君放在眼里,狂妄至极。”
“话都是少君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茯苓,妖后之死,可是与你有关系?”
“我若是对父君说,与我无关,父君信吗?”
明昼玄离神色沉重,经此事情,他对明昼茯苓的怀疑只增不减,在万狐宫里拥有这般实力,还有上神维护,若说她心思敞亮,他便是信不下来的。
明昼茯苓就这么看着明昼玄离神色凝重,她的父君何时信过自己,大概只有自己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能信上一信,此事既为她所作,又管他要如何想。
“父君不必想了,我可以从头到尾将这些事情,一一道来。”
“一百年前,我的娘亲被妖后下了妖毒,妖后散播其命数不祥,娘亲被父君打入简陋瓦市,过了一百年的煎熬,终于解脱,不过娘亲最为懊悔的事情,是未能在死之前再见父君一面。”
“烈轩被我重伤不假,因为他想杀我,因为父君命我正殿议事,我在妖界有了一席之地,烈族,妖后,少君怕我有碍未来妖君之选,幸好我修为尚可,虽受了伤,烈轩也没得到什么好处。”
“后来父君命我镇压豹妖族,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为何是我,不过没关系,少君安排了明昼和叶一脉与我共同前去,可他们太弱了,简直就像把自己当做食物一样送给豹妖族,不过最后我们虽然失了半数的族人,但总归活着回来了。”
“少君让我去送死,可我回来了,不得好好报答少君一番,正巧烈轩伤重难治,我便让和叶去烈族旁支走动了一番,结果还不错,或者说,甚得我心。”
“至于妖后是否中毒而亡,这就要问问烈长老给和叶的东西到底是不是毒?毕竟那夜我去送她的时候,只是略看了一眼,月色不好,看的不是很清楚。”
“二公主殿下。”烈长老有些站不住了,他虽然知道明昼和叶是明昼茯苓的手下,与她合作危险万分,可他也没想过明昼茯苓能在殿上当着所有长老的面将这事交代的一清二楚。
“烈长老怕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想除掉妖后和明昼夕颜吗?没了他们,你女儿日后所生的幼崽才是未来的妖君。”
“事已至此,你还要躲躲藏藏,慢慢计较不成?”
“二公主殿下何出此言?”
“父君已知晓了全部事实,殿中的长老亦是,你今日若不斩草除根,将我那父君软禁起来,你烈族还能在万狐宫立足吗?”
“明昼茯苓,你放肆,我可是你父君,你竟敢想要软禁本君。”
“父君?我娘亲日夜思念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抱着妖后温柔细语,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父君,我娘亲对你的爱都在她死去的那一刻,消失的一干二净,而我对你的期盼在娘亲死去的那一刻,散的来连渣都不剩。”
明昼茯苓向后退了好几步,她看向烈长老,嘴角微嘲,“烈长老,你还不动手,我听闻你女儿已经有喜,烈族登顶妖界可是指日以待。”
烈长老眉目锁紧,他今日一早收到了密信,自己的女儿确实已经怀有身孕,可此事尚未传出,明昼茯苓是如何知晓的。
“不用想了,我与你都用了同样的方法,毕竟我们有些合作关系,我不喜欢烈长老藏着掖着的。”
烈长老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先消除了眼前的隐患,再设计灭杀明昼茯苓,否则今日他们烈族就是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