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侍女出声,拦住了容岂。
“身体不适,可请了妖医?”
侍女摇了摇头。
容岂觉得有些奇怪,莫不是不在阁中,莫不是予浅已经来过
容岂不顾侍女的阻拦,大步流星,直接推开了容秋棉的房门。
“爹爹,这是作何?”
容岂原本怀疑的神情一凝,透过薄纱看到容秋棉躺在软塌之上,瞬间放低了声音,“秋棉可好些了?”
“不过是有些头晕,劳爹爹费心了。”
“那就好,爹爹不打扰你休息了,晚些再过来看你。”
容岂走时,环顾了容秋棉的房间几次,确定房中只有容秋棉,才慢慢出了房间。
“爹爹慢走。”
“吱丫。”
容秋棉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原本七上八下的心才堪堪平静了下来,自己原来是在罗君阁中照顾着容斓曦,若不是得到慕晚吟的传信,让自己早些回到秋意阁,装作病了一趟,否则今日这事不仅说不清,还会被疑,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簪花小亭。
“我到处寻你,你却躲到这里来了。”
澄衣闻声看去,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也才两三日的时间,你竟恢复完全了。”
“那是自然,区区妖毒哪里难得到我。”
澄衣未置可否,果然妖不可貌相,特别是长的好看的妖,明明初相识时是那样的腼腆与害羞,没想到等熟悉了,却是这样的自恋与得意,哎,遇妖不淑啊。
“你找我可是有事?”
“我刚才在罗君阁,遇到了予浅。”
“那又如何?”
“君上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姐姐与予浅的事情?”
“也是刚知道不久。”
容斓曦目光有些闪躲,“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你是说你曾经告诉过我,容小姐思慕哥哥的事情?若是提到此事,我确实有些生气,只是我想问问,你为何当时要那样说?”
“姐姐与予浅的感情,一直不被爹爹所容,爹爹一心想要姐姐高嫁,以维护家族的荣光,姐姐与予浅的难,我都看在眼中,我以为只要君上有心悦之人,他与姐姐不过是一面之缘,定不会横起波澜,或者只要君上拒绝,姐姐与予浅定能好过些,只是没有想到,爹爹如此狠心,宁愿断了姐姐的念想,也不愿让姐姐与予浅在一起。”
“所以,你那日问我,不过是想试探罢了。”
容斓曦点了点头,不敢看澄衣的眼睛。
澄衣看着容斓曦这委屈的模样,好似受了欺骗的是他不是自己一般,“虽说是有些生气,不过念在你为我挡了毒针的份上,便算了。”
“真的?”容斓曦的眼中仿佛有着星星。
“自然,你唤我小衣,我唤你斓曦,这朋友的情谊可不是假的。”
“衣儿,随我下山一趟。”
澄衣同慕晚吟离开罗君阁时,还有些担心的看了阁内一眼,如今妖去阁空,也不知道予浅自己待在罗君阁中,会不会有问题。
“不必担心,眼下我还没有离开临渊石山,容岂不敢擅闯罗君阁。”
澄衣收回目光,慕晚吟淡淡说了句,“走吧。”便消失不见了。
临渊石山山下。
“属下见过君上。”
澄衣此时两眼放光,一溜烟的跑到祁宁身边,“你好了。”语气里面有说不出的欣喜。
祁宁也是灿烂一笑,也是许久未曾见到澄衣,这一见便把规矩忘了个干净。
慕晚吟听着澄衣与祁宁的语气便觉得甚是不对,好似自己在这里是最不该在的一样,不由得严肃起来,微微咳嗽了一声。
祁宁听到声响,心里一沉,赶紧对着澄衣施礼,“多谢公主殿下关心,属下已经好全。”
澄衣正想让祁宁不要如此拘谨,却看到祁宁的挤眉弄眼,忽然想起,慕晚吟还在一旁,赶紧乖乖闭嘴,小跑着回到了慕晚吟身边。
“看来无宿这些时日对你相当上心,也罢,既然来了,便去为本君办一件事情。”
“哥哥,我也要去。”
慕晚吟眉头一挑,看来刚才的感觉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十年的时间,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慕晚吟的心里有些慌,可仍旧故作镇定。
“你身体不好,乖乖待在我身边。”
澄衣这下迷糊了,自己身体哪里不好,明明好的不得了,为了不让自己去,编上这等瞎话,估计也只有慕晚吟自己信了。
澄衣正想争辩几句,便被慕晚吟的眼神给吓的噎了回去。
“是,属下这便起身。”
祁宁走的倒是潇洒,可怜澄衣看着祁宁离开,一副可想跟他去玩的模样。
“衣儿,刺杀之事在没有结果之前,你都不能离开我身边,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澄衣吸了口气,嘴都鼓成了一个包子,“知道了。”
慕晚吟满意的摸了摸澄衣的头发,“天色还早,你若想逛逛,我们便迟些回去,也算作补偿你上次没有玩尽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