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衣此刻眼睛一亮,自从到了临渊石山,自己可不就没有玩开心过,上次偷偷摸摸的下来,结果却是一言难尽啊。
澄衣想着想着,忽然想起了妖器的事情,她赶紧装作可怜的模样,看向慕晚吟。
“哥哥,你看我的手。”
澄衣说着就将自己的手伸到慕晚吟眼前,慕晚吟看了一眼,说道,“嗯,又胖了不少。”
澄衣无奈的眨了眨眼睛,完全无视了慕晚吟刚才说的话,“哥哥,你不觉的我的手里少了点什么东西?”
“指甲也长了不少,该修修了。”
澄衣眼见着慕晚吟不上钩,赶紧换了种方式,一把扑向慕晚吟,弯起慕晚吟的手臂,讨好道,“哥哥,我觉得,你的九幽莲锁剑真是好看,就是可惜,我用不了。”
“九幽莲锁剑与我同根而生,你自然是用不了。”
澄衣听着慕晚吟的话语戛然而止,就闹不明白了,一定要自己说的清清楚楚,直来直去不成。
“哥哥,我缺一件妖器。”
澄衣满怀期待,以为慕晚吟马上就要给自己一个绝世妖器,可慕晚吟看着澄衣期望的神情,却显得不紧不慢,“若说妖器,你身上的咒乐绫便是。”
澄衣看都没看咒乐绫一眼,便是泄了气,“哥哥不是说,咒乐绫妖气过甚,让我不要轻易使用吗?”
慕晚吟抿嘴一笑,“你倒是难得如此听话,罢了,等回了万狐宫,我便带你去挑一件趁手的妖器,给你防身用。”
澄衣得了目的,自然笑的开心极了,“多谢哥哥,哥哥对澄衣最好了。”
说着一把撒开慕晚吟的手臂,开开心心的逛街玩耍去了。
澄衣趁着月色,将白色的种子从灵海里取了出来,边嗮着月色,边注入妖力。
“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澄衣喃喃自语。
予浅今夜无眠,或者说,从他无力救下自己与容秋棉开始,他便不得安眠。
“澄衣殿下。”
澄衣听到唤声,收起妖力,看见了缓缓向自己走来的予浅,而予浅的注意力却未在澄衣身上,而是在嗮着月色的白色种子之上。
澄衣顺着予浅的目光看向白色的种子,有些好奇的问道,“予公子可是认识眼前的种子?”
“这是薄夕花的种子。”
“薄夕花?”
“澄衣殿下不知?”
“这颗种子是我两年前偶然得到的,看着珍贵,便日日培养着,只是养了两年,除了变大了些,着实没有其他的变化。”
“薄夕花,虽说花名薄凉,却是妖界情爱之证的姻缘花。”
“姻缘花?”
“若要此花开,需相爱之人以妖力和情爱滋养,凭澄衣殿下一己之力,是无法让其开花的。”
澄衣这时才晓得,自己白白用了两年的妖力培养了一株开不了花的花,她伸出手,将薄夕花的种子收回手心,“这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是无用,送给你吧。”
“此花种已含有殿下的妖力,便注定属于殿下,殿下送与我,也是无用的。”
澄衣一笑,将薄夕花的种子收回了灵海。
“今夜月色挺好。”
予浅看向月亮,天黑而无雾,月色清辉宛若银装,“确实挺好。”
“你与容小姐的事情,想必不日便有结果,你也不必如此焦急与失落,且耐心等着,哥哥答应的事情,从来没有办不到的。”
“我与殿下仅有几面之缘,殿下为何如此帮我?”
“起初不过是想让灵鹤族乱上一乱,后来你诺我生生世世的效忠,我觉得也还不错,既能让灵鹤族乱一乱,又能得个修为不错的忠心下属,这稳赚不赔的买卖,我何乐而不为。”
予浅得知原因不由得一笑,“殿下说这样的话,难道就不怕我后悔吗?”
澄衣听后,饶有兴致,“那你后悔了吗?”
予浅陷入了澄衣的眼中,那里好似有无边无际的黑暗,正在一口一口的吞噬着自己。
澄衣收回目光,看向予浅的身后,一脸的笑意,完美无瑕,“哥哥。”随即小跑着往慕晚吟的身边而去。
予浅从澄衣的眼中逃离,回神,转身,施礼,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们在说什么哪?”
澄衣挑眉,“我在问予浅,哥哥为什么会藏了斓曦给我的书信,而且至今都没有给我。”
慕晚吟被澄衣问的触不及防,他几乎都忘记这件事情了,眼下该如何说,才能显得不是那么刻意,显得自然些。
“不过是些无聊字句,况且那段时日,于你修行之中甚为重要,这等不重要的事情,你不知道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