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小时,终于有惊无险走出了千眼寒潭,荒山外枯树下站着一个前凸后翘的太乙山佩剑女弟子,可是年龄上比我妈还大。
我妈去世有五六年了,在这荒山野岭猛然间看见一个老阿姨,顿觉有许多亲切感。
她背对着我们,执剑叉腰,乌黑长发判卷成十分漂亮的云髻,全身上下看起来丰满有型,而且后脖颈处皮肤白皙干净,想来在太乙山上长年修行保养得很好。
“就是她了,南凤山秀智芸。”
听到钟弥招呼,那女弟子转过身来,貌美动人,长相配着丰满的身姿算是一隐居山中的绝世美女,估计一般男子搭不上讪。
“阿旺没有走这条险路下山,他被追至后山悬崖,跌落深谷生死未卜。”
秀智芸朝我们走来,开口提到钟旺,脸上嘴里全是对她的关怀,可是据我了解栾山上下子孙父爷只剩下他们四个单身汉了,他在外流浪,而钟旺母亲早年身亡。
和我一样,
可这位老阿姨和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了。
“阿旺和他一样,中了尸毒如同丧家之犬,看着让人心疼。”
她没问我是谁,直接拿钟旺跟我比划,说话时轻言细语,百般温柔,对钟弥更是百般照料,甚至顾不上自己。
钟弥十分尴尬,对这个太乙山上的女人,十分暧昧,之间的关系五味杂陈。
“赶紧走,天黑前必须赶到神龙山,身后还有太乙山弟子追来。”
提到太乙山弟子,钟弥面露难色,杀害太乙山一事闭口不言。
秀智芸十分聪慧,知道事出突然已不能全怪钟弥,可是脸上笑颜不再,远远站着嫣然一位不染世俗烟火的冰山美人。
她没有多言,钟弥拉上我就继续赶路,此时傍晚,荒山野岭传来阵阵狐鸣狼嚎,月色下我獠牙又长长了三分,顿觉前后无人,陷入了对关家女婢的无限怀念之中,口干舌燥。
身后跟着那长年修行的女人,时不时能闻到一股股香味,她身上之血恐怕能让我修为大涨,可是以我现在功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寒潭数千米之外,有一哨坞,两岸坞嘴形同一只口哨,夜风袭来方圆万里一片嘹亮,月色下如魑魅魍魉咄咄穿行。
靠近哨坞口之时,口哨如雷声震天,逼退我们一行。
钟弥动用氣法强行穿过,奔向哨坞另外一边,已是七窍流血面目全非,再回过头来看向我们时,我和秀智芸站在哨坞极远处无法前行。
“你跟着钟弥这么久,长得和钟旺一样帅气,他把我叫芸姨,不知少年怎么称呼?”
“芸姨......叫我吴郁就好。”
“少年你若能独自穿过哨坞,便不劳烦芸姨我出手。”
我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有些后悔,之间秀智芸也动用了体内之炁,护住口鼻耳五官冲了过去。
最后只剩下我一人,稍微朝前走一步,便觉耳朵一阵热乎将要流出血来一般。
身怀升棺万拳在此时却丝毫派不上用场,僵尸若能修炼氣倒是好办,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猛冲,更别奢想方术道三家真炁了。
冲到哨坞道口,我整个人如入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身上剐了无数层皮,脑袋差点掀飞出去了。
走到另外一边,倒地吐血不止,只有秀智芸一人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