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上那仆妇的怪异,急忙派海月去前院找秋阳,又让卷丹去春晖院找玉竹,自己则快步走到赵氏身边,握住了赵氏的手道:“娘亲,走,我们回静逸堂。”
李熹微捏了捏赵氏的手,这时才看了一眼那怪异的仆妇,看着脸熟,确实是李家的仆妇没错,李熹微突然想起哪里不对了。
这仆妇大剌剌的就这样当着众内宅之人大声喧哗起来是不对的,哪怕是父亲出事,也应该是小声在母亲身边禀报才对,而且如果要派人来传话,也应该是钱麽麽前来传话才对,今日钱麽麽是在前院跟着父亲,伺候父亲的茶水的。
还有张氏的反应,害?她怎么一口笃定是害?
是想让内宅变乱?然后趁乱做点什么吗?
李熹微和赵氏疾步往静逸堂走去,身后的张氏还有几个李熹微面生的内宅夫人也一并跟了过来,才走了几步,李熹微想到什么又招了真儿过来耳语几句,真儿得了吩咐便趁乱转身走了。
因赵氏常年打理李俯的产业和自己的嫁妆,腿脚本来就快,李熹微则是练了一年的轻功的原因,李熹微和赵氏一阵风似的到了静逸堂,把张氏和几个其他内宅妇人甩在了百步之外。
李熹微和赵氏一到静逸堂就见到李正贤急得在门口团团转,见到赵氏和李熹微过来,才准备和赵氏说点什么:“长嫂,大哥。。大夫已经请去了”接着看向赵氏的身后说道:“刘太医,来得正好!快快请进!”李熹微转头一看,正是那曾经给自己诊过病的刘太医。
赵氏没有理李正贤,也没有等身后的刘太医,疾步往里间走去,李熹微跟在赵氏身后。
走到里间见到李俯的管家勇伯和管家的儿子李复正在李正德的床前伺候着,躺在床上的李正德不知何时已经昏睡了过去,脸色青白,胸前还有一团暗红色的印记,想必就是之前吐的血。
赵氏见此,再也忍不住眼泪,伏在李正德的床榻前,小声的呼唤着李正德的名字,这时,李正贤带着太医进来了。
刘太医进来之后知道事态紧急,并未和赵氏见礼,直接走到床榻前,给李正德搭了一会儿脉,拧着眉头问道:“侯爷平日可曾咳嗽?”
“不曾!”赵氏整理了自己的眼泪,压抑着哭腔回道。
“把侯爷今日所用的食物都端来我看看!”刘太医又说道。
李正贤闻言便挥手,让小斯把厨房里的管事带过来。
李复在一旁突然出声:“今日侯爷只用过钱麽麽端上来的一杯参茶!”
“那杯参茶可还在?”刘太医问。
李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道:“当时钱麽麽端着茶上来,侯爷用了一口茶之后,又让钱麽麽退下了,钱麽麽,好像从那之后就没有再见到钱麽麽了!”
赵氏闻言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吩咐李管家道:“现在,立刻让人去找钱麽麽,再把管茶水的婆子都叫过来!”李管家带着李复应声而去。
李熹微道:“那杯参茶如果有问题的话,肯定找不到父亲最开始用的那杯了,刘太医,我父亲是中毒了吗?”李熹微看了眼前这一幕心里也是震惊不已,她心中有个可怕的猜想,可能不止那杯参茶,只怕钱麽麽也找不到了,希望真儿那里还赶得及。
刘太医皱着眉头道:“依脉象看,侯爷这是严重肺痨咯血,但是夫人又说侯爷平日不曾咳嗽,且肺痨咯血的人不会昏迷,如果能找到侯爷今日服用过的东西,或许能作出判断,现在我先给侯爷施针催吐,看能否让侯爷转醒!”说罢刘太医便吩咐药童递上药箱,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包来,留下药童打下手,便让赵氏李正贤等人在屏风后面等候。
“有劳太医!”赵氏说完就带着李熹微走到屏风后面,李正贤让李管家和李复搬来几把椅子放在屏风后面。
这时,卷丹和玉竹带着忍冬和南星过来了。
李熹微把玉竹和卷丹招过来,小声地吩咐道:“玉竹,你和卷丹回清晖院守着,那里只有白英在,回去以后,不许任何一个人靠近清晖院,如果真的有人来的话就打出去,实在招架不住就让卷丹来找我,你和白英寸步不离的的守着清晖院。南星和忍冬留在我身边。”
这时候的李熹微有点草木皆兵,看了一眼赵氏,如果钱麽麽也有问题的话,那忍冬和南星。。还是先留在自己身边,有什么异常也能看到。
“是!”玉竹和卷丹得了吩咐,立刻退了出去。
赵氏知道李熹微看她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她忍者悲痛对着李熹微小声说道:“绝不可能是钱麽麽,不止有人要害你父亲,还有人要害我!”
李熹微闻言,诧异地看了眼赵氏,是啊,李复的话不可信,这是陷害,是要把脏水泼到母亲身上,所以钱麽麽才找不到。自己一时慌乱,竟没有想到这一层,那张氏绝对有问题,她当时听到父亲咯血时脱口而出的是谁要害侯爷?
※※※※※※※※※※※※※※※※※※※※
情人节快乐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