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理智占了上风。
易初辞不可置信得开口:“你不是叶声吧,怎么变成了这样?”
身体的反应还未消退,迎合着叶声的触摸,憋了很久的委屈情绪突然释放,话刚出口便携了哭腔,虚弱隐忍的声音没了平日里冷冰冰的气势,显得娇媚,如同撒娇。
“我还以为师尊再也不会同我讲话了呢。”他的嘴角噙着笑放开易初辞的腿,仿佛失去了兴趣。
“明明昨天还在我的身侧热切的叫着我的名字,回应着身体的谷欠望,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师尊可真是绝情呢。”
“叶声变了吗?那我原本是什么样?我应该变成什么样?师尊你有了解过吗?”
“师尊你看,你只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那么我的呢?你可曾看见!”叶声发狂似的扯开领口的衣襟,在易初辞的面前露出自己宽阔的肩膀和厚实的胸膛。
除了一些陈旧的剑或刀留下的钝器疤痕,还有一排整齐的牙齿印和数不清的指甲挠痕。
易初辞红了红脸,别过头不去看,叶声身上的这些抓痕和咬痕想必都是他制造的。
但是叶声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捏着他的下巴强迫易初辞看向自己,夺过右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感受着叶声有力的心跳,体会着这些陈年伤疤给他带来冲击力,易初辞突然觉得迷茫,为什么……叶声受过这么多伤?
“最痛的,是这里。”
跳一次,痛一次。
红鸾帐,金丝褥,身为客,一朝梦醒黄粱。
再次睁开眼睛,叶声的脸近在咫尺。
这对于刚刚经受过“叶声”压制的易初辞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他本能地掐出指诀朝叶声的脸打去,这一掌灌满了灵力。
“啊……”速度之快令叶声只来得及用手臂抵挡半招就被结结实实得打下椅子,手中的瓷碗应声跌落,粉碎在地上,碗里的药渣撒了一身。
破碎的瓷碗,肮脏的药渣,一个破碎又肮脏的叶声。
灵力又回来了?而且还打中了自己的徒弟?易初辞来不及撤回指诀,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手腕上没有淤青,衣服也整齐合身得穿在身上,他急忙松了腰带,扯开衣襟,胸膛和臂膀也没有刚才可耻的吻痕和暧昧不清的红印。
眼前虚弱倒地的叶声与刚才疯狂强势的叶声重叠,竟毫不违和,分不清谁真谁假,难道真像“叶声”说的那样,他并不了解他。
叶声无暇顾及易初辞的反常,胸腔发出危险的警告,仿佛随时都会有撕裂的可能,体内的灵力受到破坏,正在四处乱窜,他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血腥味混合药渣的苦涩滋味,在狭小的房间里蔓延,失望在他的心头蔓延。
他不明白为什么,师尊在看清是他以后,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且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要知道,这样的暴击很可能把修仙者的灵脉震断,造成永远不能痊愈的损伤。
所以,师尊想杀他?
“嘭”的一声,门被猛然踹开,秦伊秋听到动静后立刻赶来,在她身后还跟着许缘君。
屋内的情况让闯进来的两人十分尴尬:
易初辞衣衫凌乱、腰带松散得坐在床榻上。
叶声捂着胸口痛苦得擦着嘴角的血渍躺在地上。
很难不让人想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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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声:呜呜呜撩师尊有生命危险。
瑟瑟:那咱们不撩了?
叶声(戴上全身护盾):向死而生!
易初辞:……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