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割回头,示意方仰先回去。
方仰咬咬牙,略带忐忑地忽略了易割的示意,不仅没有回去,反而走上前握住了易割的手臂,动作轻柔地将他从和时蒋拥抱的姿势里扯了出来。
时蒋狠狠皱了眉,一抽一抽疼的心脏像悬空一样落不到实处。
易割则是疑惑,“怎么了?”
方仰看着他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地抱怨,“刚不是说了给你手腕还有胳膊肘那儿上点药嘛,在里面等你好一会儿了都不进来。”
听到这话,时蒋忽地抬头,“什么上药?上什么药?你手臂怎么了?”
时蒋试图拉过易割的手臂看看,易割却快速将手往身后背了过去,拒绝的意思溢于言表。
易割中午打完架后跟没事人一样,还是刚洗完澡后方仰发现他手腕和胳膊上有大片淤青,自告奋勇要给他涂药,易割寻思着自己涂的话多少有点不方便,没多想就答应了。
但是…时蒋,易割瞥了眼时蒋发白的脸色,有些犹豫。
就这样进去涂药的话,让时蒋自己回去、或者直接把他关门外似乎都不太好,况且时蒋情绪实在是不太对头。
应该是时应沧跟时蒋说明了当年的事情,时蒋磕磕绊绊消化了很久才能勉强接受这个事实,现在心里说不定还很虚,脑子也很乱。
易割无法制止自己去担心时蒋。
但是……,他终于还是语气冷淡地开了口,“就一点小伤而已,时蒋你没什么事儿的话先回去吧。”
意料之中,时蒋听到这话后着急的站在原地,眼圈泛红不知道该怎么办,整个人显得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