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他找不到易割了。
他好像,真的找不到易割了。
溢满的茫然和疼痛从心脏顺着血液往全身蔓延,时蒋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尝试大口吸气,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脖子,紧接着一寸寸收紧,窒息感扑面而来。
真的,真的要呼吸不过来了。
突然,他的后脑勺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拖住,那人用力顺着他的背,一字一句道,“时蒋,别急,慢一点呼吸”
“听我的节奏呼气吸气,听到了吗,呼,吸,别急,对…”
平稳下呼吸后,脑后温润的触感让他泪流得更凶了,时蒋紧紧抓住那人的衣袖,脑袋埋进了他的颈间,声音微不可察。
“别、别走”
没有听到回应。
时蒋急了,又一遍重复,“别走。”
对方依旧沉默,甚至身体往后撤了撤,试图挪开他。时蒋双眼瞪大,突地伸手紧紧搂住了易割的腰。
他这段时间真的很想易割,现在见到了人,那种想念简直要迫不及待破茧而出了。
想被他抱,想被他亲,想被他操,只要是他,就什么都想。
时蒋仰头凑了上去。
却只吻到略微冰凉的手心。
易割不让他亲近。
就在时蒋还要在这有着监控和时不时看热闹的同学凑近的走廊里和易割继续发生点什么的时候,清澈软儒的声音突然从易割身后响起。
“易割,怎么还不回来啊?”
那个易割的跟屁虫,穿着易割的睡衣,打开了313的宿舍门。
易割穿那件睡衣抱他睡过,他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跟屁虫,一步又一步走过来,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时蒋刚刚撕扯开的伤口上,搅得心脏那一块儿血肉模糊。
好他妈痛,时蒋差一点儿就痛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