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颜以方带来的饶最就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两人在他面前旁若无人的接吻,良久良久。
年轻的小饶最对眼前的画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战场上那个随手一掷便可阻断他的去路,一念之间便可决定他的生死的魔将,竟然也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被一个人类吃得死死的。
他觉得有些羡慕,同时,又有些嫉妒……
那之后的几天,有些难熬。
白天倒还好,他有一堆事要做,所以没心思想那些,但到了晚上,抱着这人,却又吃不到嘴的时候,就格外难熬了。
偏偏这人伤得碰一下都嗷嗷叫,还一点都不老实,总是想着法的撩他,颜以方毕竟年纪轻,这方面本来就经不起撩,每每得憋到面红耳赤才能将这人哄睡着了再自个儿去睡。
“以方……”云清衡的手已经伸到了颜以方的衣领里,颜以方为免于犯错,先将他的手给抽出来了。
看到颜以方脸红,云清衡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他笑着咬住一只手指,半睁着眼睛看他:“我可以帮你啊。”
实在是……
“还是等你好吧。”颜以方又将他按回了床上。
“我可以用别的呀。”说着,他的手指又在嘴唇上扫了一圈,意味已经相当明显了。
颜以方小腹一紧,但一想到前日的经历,还是很快又将心头的火气给压下去了,他说:“算了吧,你先睡吧。”
让你帮忙才会更难熬好吗?只用嘴巴一次之后只觉得不尽兴,还想再要,但你又不能。
但这次云清衡却是不依不饶,他拉住颜以方的手,放到自己的隐秘处,他说:“可是我很想要哎——”
颜以方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你的腰……”
这人却使坏似的低下头嘟囔道:“还是疼。”
颜以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云清衡又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呢?以方?”
颜以方长吸一口气,大手托着他的腰将他按倒在了床上,命令道:“躺好。”
他果然就不再动了。
但片刻后,身体却又是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动作稍大一点又会牵动到腰部的患处,于是,又一边痛着,一边舒爽着捂着嘴掉下泪来。
颜以方还是头一回为别人做这种事,出乎意料,他竟然并不怎么抗拒,明明以前一直觉得这是臣服的象征,也觉得别人的这东西格外恶心来着,但碰云清衡的,他却一点也不反感,甚至,在感觉到这人身体过分欣喜的反应,以及嘴里无法抑制的一大堆夸他的胡言乱语后,他的内心反倒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你倒是不吃亏。”颜以方说的,是昨儿自己逼着云清衡帮他口的那事,今天就被这人讨回来。
这人却已经舒服到连颜以方的呛声都照单全收的地步了,他瘫软着倒在床上叹息道:“都怪你太迷人了,我才会这般克制不住……”说着说着,他又想了想,道,“要是长老知道我现在这么胡来,肯定都要气坏了。”
“他敢。”颜以方吻上他的唇,口腔里还带着他的气息,他说,“好好歇着,等你好——”
他的手抚上云清衡的腰部,暗示意味十足。
那人满怀期待的点了点头。
待那人睡着后,颜以方疲惫的倒回了自己床上。
饶最一边为颜以方熄灭烛火,一边道:“爷最近好像很累啊。”
不得不说,他最近已经渐渐习惯了饶最的伺候了。这真是一个顶顶懂事的孩子,做事妥妥帖帖,事无巨细,也很会看人脸色,用一个玉如意换来的小奴隶当真不亏。
颜以方长吐一口气。何止于累,简直是精疲力尽,打仗的时候都没现在这般磨人。
颜以方没吭声,那小孩又道:“云大人很难伺候吗?”
确实是很难“伺候”,颜以方想了想,摇了摇头:“还好。”
饶最笑笑:“唉,是小的失言了,那哪能叫难伺候呢?云大人跟您使坏的时候您心里其实可开心着呢。”
颜以方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却又佯装正经:“小孩子不要乱说。”要是让那人听到了,还不定要再怎么折腾他呢。
饶最为颜以方放下床帘:“是是是,是小的妄自揣度了,那大人,明儿个还是那个点叫醒您吗?”
“早一点,我想——”话至中途,颜以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说,“要不然,我把你给他吧。”
小孩挑灯的手一顿:“……爷?”
颜以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拉上被子:“他那边的下人都没你机灵,你可愿意?”
屋子里很黑,颜以方看不到饶最的表情,直听到饶最短暂的沉默了一下,随后:“既然是爷的吩咐,饶最当然不会拒绝。”
饶最的语调似乎有些微的不悦,但颜以方并没留意到,他道:“去了那边可要上点心,他脾气不太好,打小被人宠惯了,可能很难伺候。”
饶最忽的咯咯笑了起来,他道:“那您刚刚还说他还算好伺候?”
念及此,颜以方嘴角勾起笑:“确实……不算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