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美人很诱人,他们在那方面格外的开放,玩得也格外刺激,颜以方很喜欢。有时候,碰上个剽悍的,颜以方甚至有一种自己被嫖了的错觉。
但,云清衡不同,他生涩,内敛,羞怯,但在尝到甜头之后,又会不顾伤痛的去寻求那一点快活。
因着顾忌这人身上的伤,颜以方一开始还十分的谨慎,但后来,却是云清衡率先无法按捺了。
颜以方甚至怀疑云清衡从来就没有做过这事,在第一次尝到滋味后,甚至瘫在颜以方怀里双目失神了好久。
颜以方还是头回将伴侣弄成这样,这从心理上给了他极大的满足感。
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他以为不过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经历,却被这人过分炙热的反应彻底俘获了,他头一回感受到身心都被填满的感觉。
“舅舅,我……”
颜以方突然觉得舅舅这个称呼十分刺耳。
颜以方扣住他的脑袋,说:“叫我以方。”
彼时的云清衡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开始大声的呼唤着颜以方的名字。
颜以方眼神一暗,攻势再起。
半途,颜以方搂住他,于他耳边发出嗤笑:“这么渴?你自己平时都怎么纾解的?”
云清衡涨红着脸,眼角带泪:“长老教我念清心咒。”
还真是从来就没有经历过……
登时,一股子玷污纯净的负罪感袭上颜以方的心头,那股强烈的背德感反而让颜以方因此觉得更加刺激了。
颜以方再度俯下身,于这人耳边磨着牙:“你以后都没机会念了。”
云清衡彻底晕在了颜以方的怀里。
颜以方一下一下轻抚着这人的背,嘴唇不自觉得在这人脸上,唇上亲了又亲。
好半晌后,才终于自激情中冷静下来,搂着身侧之人,睡着了。
次日,颜以方醒来的时候,身侧之人还未醒来。
光是看着这人的脸,颜以方便想到了昨夜那刺激的经历,当下便又精神了。
他再度将云清衡搂进怀里,想要用身体的反应唤醒他,却没曾想,一触碰到这人的额头,他就懵了。
怎么这样烫?
颜以方一个打挺便从床上跳起,叫来了大夫,这是云清衡手下的大夫,比魔界的靠谱多了。
当大夫过来的时候,云清衡还陷在昏迷之中,脸上通红,于睡梦中艰难的张开嘴呼气,看上去脆弱极了。
“他要不要紧?”颜以方不住的探着云清衡的额头,好似这样就能让这人额头的温度稍降下来一些一样。
大夫为云清衡把了把脉,了然道:“失血过多,身子过虚,有些发热,先熬几幅汤药吃吃看。”
“有用吗?”
“总比你们魔界的那些巫术有用。”
这些日子以来,这大夫跟魔族一通接触后,很是不理解,魔族是如何能在那般艰苦的条件下活得那般强盛的。
“那你快去熬药。”
颜以方懒得在同那大夫啰嗦,坐上床,又将浑身滚烫的云清衡捞回了自己怀里。
大夫正要转身,却正巧看见了晃动间云清衡脖颈处的一道红痕。
大惊之下他又有些不敢确认,但随即一想,魔界这些恶胚子,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当即便硬着头皮,冲颜以方道:“大人,您昨夜,昨夜,是否有与门主,同,同房?”
颜以方一愣,明明是平常司空见惯的事,为何在回忆起昨夜时,耳根却红了?他点了点头,道:“嗯。”
大夫脑子里轰鸣一片,好啊,这魔头,竟然真对他们门主做这等腌臜之事!实在是罪大恶极!这些日子的“奴隶”生涯,大夫本就恨极了魔族,如今又生出这样的事端,他更是对这魔头彻底失望,但,恨是一回事,他们门主的安全又是另一回事。
他知道得很,眼下他们门主被困在魔头手中,人还傻了,想要脱身的可能几乎是没有,他唯独能做的,只有让门主没有那么苦,半晌后,那大夫敛了敛心神,颤声道:“大人,男子,男子谷道不比女子,您,您得悠着点使,且,且那物不能在谷道中积压,事后应立即清理才是,否则,门主每一次都得遭一次今日之罪。”
颜以方一听,慌了:“这么严重?”
大夫点了点头:“门主先前一直有内伤未愈,昨夜又失血过多,您,您……”说着说着,那大夫的眼眶都湿了,“虽说人魔不两立,但,您我们门主对您那般好,您……您就算看在他还有他用的份上,待他好些罢。”
大夫一开口,就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这般身份的人,没有被关进地牢,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哪还有立场如此饶舌?
但没想到,这罪大恶极的魔头这会不但没有责备他,甚至还像是听进了他的话,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熬药吧。”
大夫退下后,颜以方伸出手,去抚云清衡他烫得发红的脸,虽说年纪不小了,这人脸上的皮肤还是很滑,一看就是没操过心的富贵命。
颜以方的眼神忽的变得那般柔和,他盯着云清衡的脸,喃喃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到下午时,颜以方给云清衡硬灌了一大碗汤药,他灌药的手法一点也不温柔,云清衡是被他呛醒的。
“醒了?”
云清衡醒后,看到跟前的颜以方,尽管身体极度不适,却咧开嘴笑了。
颜以方愣道:“你笑什么?”
云清衡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颜以方,但手没力气,很难抬起,颜以方见状主动抓住了他的手。
云清衡笑着,一张口,嗓子已经完全哑了,昨晚他叫得太……一点不像颜以方记忆中那个做事总是怏怏的师父,他说:“以方,我好高兴。”
“嗯?”
“能跟你合二为一,我很高兴。”
耳根又红了。
颜以方不正常的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你好好休息,别想些有的没的了。”
这副样子,现在到底谁才比较像魔一点啊真是……
颜以方将云清衡继续放倒在床上,却又被云清衡抓住了衣袖。
“怎么了?”
云清衡望着他,眼睛里透着一股子歉意,他说:“以前的事,我很后悔,对不起。”
颜以方一怔,手一顿。
而后,这人睡着了。
你后悔什么?又是对谁在忏悔?
是后悔对我做过的那些事,还是后悔对你舅舅做过的那些事?
但,都不重要了。
颜以方知道,那一瞬,自己已经原谅这人了。
反正,自己都已经被他救过一次了,他也帮过自己好多次了,就算真有什么龃龉,就此,也该了了。
颜以方俯下身,于云清衡的额头附上一个轻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