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父皇压根就不在乎他这个儿子,又怎么会挑好鸟跟着他呢,这些人,本就是刺头,尤其是喝了酒之后,之前的模样,统统都是装出来的。
一颗石头丢过来,正好砸到他脚边,二皇子猛然回神,叹了口气,慢慢转头看去。
唐如珠手里还拿着好几颗石头扔来扔去,见他转头,扬眉而笑,她是有怜香惜玉的习惯,也经常心软,但那是对姑娘家。
像他这种高高瘦瘦还窝囊的大男人,一路带着都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怎么着,二皇子,打了我的人,连个说法都没有?
她起身,身上的盔甲哗啦啦的响,听在二皇子耳朵里就是催命符,就算他身边还有俩暗卫,也缓解不了他的恐惧,这家伙,压根儿跟女人不搭边不,她就不是人!
不是他对自己没信心,也不是对身边的暗卫没信心,而是事实让他不得不相信,围绕在他身边的人,还就是比不过唐如珠一根手指头!
大家都在一个队伍里,目的也相同,哪分什么你的我的啊,燕王妃真是说笑了。
二皇子讪笑着打哈哈,没人说话,只能他硬着头皮站出来应付。
虽说是他们先动的手,可两边都有负伤,顶多只能算切磋,不能算聚众斗殴,看在本皇子的面子上,要不就算了。
算了?
唐如珠哈哈笑了几声,手里的石头一下飞出去,精准的打在了对面几人身上,力度大到让他们禁不住后退,喝了酒本就站不稳,纷纷摔了个四仰八叉。
既然二皇子不舍得教训,便由我来代劳好了,还有,关于二皇子刚才的话,我纠正两点。
第一,你我之间的界限还是要划分的清楚些,毕竟我和我的人本就要奉命北上,有事才耽搁到现在。
而你们,是半道加进来的,我提前也没收到消息,不过,你们自愿跟着,我也没办法,只是你们的存在,无人承认。
第二,正是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才会给他们喝酒,我对自己人,要求很明确,滴酒不得沾,除非,有我同意才行。
奈何二皇子对自己人缺乏管束,我无话可说,只要能安分守己,要什么便给你们什么就是了,可显然,某些人并不安分。
唐如珠摊手,偏头道。
这叫什么,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我在的时候,一个个好像那蔫了的茄子,我不在,就蹦跶的比谁都欢,还大着胆子跳到我头上拉屎撒尿,二皇子说,就冲他们的种种劣行,不罚行么。
她环视一圈,看到几个目光闪躲,且伤口最多的鼠辈,不屑嗤笑。
我的人,无论如何都不是你们这群酒囊饭袋们能惦记的,收起那些令人作呕的劣根性,从现在起,到安然回京,任何人不得再沾酒沾色,更不可挑事斗殴,这是我的底线。
当然了,你们也可以不听,毕竟我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本就无需听命于我,前提是,能打的过我的话。
南星笑着抽出了腰间的长鞭。
主子,对付他们何至于您出手啊,交给属下就是了,刚好,新仇旧恨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