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车底国的部队,也早已锁定了他们的目标。
阿周那和他的御者。
“童护,你这是要去哪?!”
这家伙今天果然不对劲。
德罗纳之子在双方开战后紧跟在童护身边,厉声警告:“善敌说过,阿周那由毗湿摩直接对阵,你不能……”
“闭嘴你这个爹宝男,劳资要干什么关你屁事!难敌那个臭小子还敢派你来来对本王指指点点,发号施令?!”
车底王一如既往出口成章,把前来阻拦的德罗纳之子全家连同难敌都骂了一遍。要是换成平日里的马嘶,一定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将他强行揪下战车冷静冷静再说,但这家伙已经看上去跟脱缰的野狗一样根本拴不住了……
“善敌希望你至少能活着等到沙鲁瓦回来,而不是急着去送死!”
马嘶语重心长的警告让童护一时间哑口无言。他很少正眼去看谁,直到他从那双闪耀的金色眼睛里看到了更加深沉的等待和希望。
“臭小子,劳资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今天出战之前,童护戴上了一条镶有许多颗珍珠的腰带。
这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寻常。
可穿行在标枪与箭雨中的车底王,却像是冥冥中得到了某种加护一样,有恃无恐,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从不试图躲避攻击。
德罗纳之子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一阵熟悉的花香就引起了他的注意。转眼间,他已经被传送至别的地方,和童护彻底失散,而这一切,想必是洛丹伦那位宫廷巫师的杰作。
果不其然,在一片纷飞的花瓣中,花之魔术师正笑眯眯地打量着这个被自己捉弄的婆罗门战士,
“你们的行动已经被那人看穿了……你猜,下一步他打算怎么做?”
“你也是个精通幻术的家伙……那就用幻术与你战斗吧。”
身披黑色甲胄的婆罗门咏唱起梵文咒语,纷飞的花瓣瞬间自燃了起来。窒息的烟味瞬间盖过了空气中的花香。
“哎?!我还没说完呢,你们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梅林将法杖一点,野性生长的林木形成一面挡墙,而阿耆尼的火焰就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那道屏障……木墙坍塌的瞬间,花之魔术师也不见了踪影。
“在这里!”
年轻的婆罗门不知是凭借这怎样的力量锁定了梅林的位置,一个法阵锁住了他的行动,所幸下一秒,梅林的身影便化作了一团花瓣散去。
狗头军师,你可别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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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沙雕用的科普:关于安芭和束发。
这章几乎是专门为安芭和束发写的。她的反抗让我想起yaangelou的这首《我仍将奋起》。安芭的故事看摩诃的小伙伴应该都耳熟能详了,不过这里还是给一些小伙伴科普一下。安芭和大波父怎么结的梁子,版本很多。精校版是大波父以抢亲的方式把安芭抢了,安芭以为自己是嫁给大波父,所以没有当场拒绝,可后来发现是被代打了,要嫁给奇武的时候说出自己有心上人,是沙鲁瓦。而后来大波父就同意放安芭回去,去找沙鲁瓦。沙鲁瓦觉得安芭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不想要。不过这里沙鲁瓦真的不重要,因为这里安芭本来想嫁的就是大波父。沙鲁瓦不要安芭,母国也不要安芭,都觉得她被抢了已经是别人的人了,所以安芭只能回去找大波父,让大波父给她个名分,毕竟她现在名义上被大波父抢了,就是大波父的人。但大波父不能破誓,所以做不到。以至于安芭后来无依无靠,身为一个女人根本无法立足(对于那个时代的女人来说,结婚生子就是她们的意义)所以可以说大波父开启安芭悲剧的那把钥匙。而电视剧的版本大波父责任更大,因为安芭在选婿大典上明确拒绝了大波父却还是被带走了。
安芭的苦难可以说是一个时代共同造成的,也可以说是那个男权社会下女性的写照。大波父并没有做低于当时基本道德水平的事,就算他真把安芭当成一个物件,那也是当时基本的道德水平范围内的做法。但安芭作为一个觉醒的女性,她不甘愿被当做一件物品,她希望有自主的选择,对于她身上的苦难和不公,她想要反抗,身为一个早已一无所有,成为笑柄的女人,她没有任何力量。所以她便选择了转世,成为一个可以自己战斗的人,凭实力去复仇。很多人为她感到不值,觉得她没必要把第二世的幸福也搭上。其实,她的故事就像精卫填海一样,不疯魔,不成活。而正是这二世的反抗,人们才切切实实地在那个女性无法发声的年代听到了她的呐喊。至于她呐喊的方式是否合理,呐喊的姿势是否足够优雅,呐喊的对象是否正确?我想起了《三块广告牌》里面的女主。那个母亲的孩子被人先见后杀,案件一直没进展,快被人遗忘了,她为了重新引起关注,让人们听到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的呐喊,通过三块广告牌,针对负责此案的警长,重新引起了社会的关注,而这件事里,警长确确实实不应该被针对。可即便如此,电影并没有直接批判这位母亲的偏执和她针对的对象错了,而是用一个压抑的故事让人们反思。
对于安芭的呐喊,安芭的反抗,我也不介意开放式讨论。为她叹息,为她愤怒,为她不值,觉得她何必搭上第二世,以及觉得她偏执的观念都存在。这没什么。但电视剧借着大神之口给她的反抗盖棺定论,说她反抗的时候没有更高的目标,这是它不同于《三块广告牌》的地方,也是让我比较不适的地方。我不会针对剧中的当事人,但是小讲堂是对当代人开放,希望用过去的故事给当代人讲道理,所以选择了谴责受害者的时候我会觉得非常不适。当然,时代也是要慢慢进步的,而且也希望大家知道,话虽然是葵花口中说出来的,但讲堂是编剧开的,所以,真的不是葵花的锅啊……(奎师那:神来忽悠,神来欺诈,神来背负全世界的锅。)
话题很沉重,所以这次没有欢乐的小剧场。
送给大家一首我特别喜欢的诗,感觉很适合安芭。也是这章的标题,
stillirise
youywritedowninhistory
你们可以将我写进历史。
withyourbitter,twistedlies,
以你们那苦涩,扭曲的谎言。
youytrodintheverydirt
你们可以将我踩进泥地。
butstill,likedust,i'llrise
然而就像尘土,我仍将升起。
doessassinessupsetyou
我的精神抖擞可让你烦恼?
whyareyoubesetwithgloop>为什么你要皱着眉头?
'causeiwalklikei'vegotoilwells
因为我步履矫健
puinginlivingroop>像是在自家挖出了石油
justlikeonsandlikesuns,
恰如月亮落下太阳升起,
withthecertaintyoftides,
伴随着潮汐涨落的规律,
justlikehopesspringinghigh,
恰如希望高高跃起,
stilli'llrise
我仍将奋起。
didyouwanttoseebroken
你可曾想见到我颓丧?
bowedheadandloweredeyes
俯首低头,目光低垂?
shouldersfallingdownliketeardrops
弯着腰身像落泪,
weakenedbysoulfulcries
若不禁风,心在哭泣?
doeshaughtinessoffendyou
我的铮铮傲骨可让你厌恶?
don'tyoutakeitawfulhard
别难受,别在乎
'causeiughlikei'vegotgoldnes
因为我笑声爽朗
diggin'inownbackyard
像在自家后院采掘金矿。
youyshootwithyourwords,
你可以用言辞向我射击,
youycutwithyoureyes,
你可以用目光向我砍劈,
youykillwithyourhatefulness,
你可以用仇恨将我击毙,
butstill,likeair,i'llrise
但就像空气,我仍将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