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无论再怎么问，冯森都闭口不言，八脚踹不出个屁来了。

上级一怒，直接将他押入大牢，听后发落。

期间，他盼啊盼，就等着聂石年赶紧过去看他，将事情的原委向上级禀报清楚，还他清白。

但，聂石年始终没去。

那年的边境，十分难打。他带兵驻守边关长达三个月之久，枪林弹雨，披荆斩棘。

因为他的不出现，让满怀希望的冯森，由一开始的憧憬，到后来越来越绝望。

黝黑的地下监牢，让其分不清黑夜白昼，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不知道多少时日。

终于有一天，他迎来了探望者。

大哥来接我了？

冯森满心欢喜，见到的，却是钟羽。

“大哥呢？”冯森左顾右盼道。

“他没回来，还在边境。”

“那我怎么办？我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了出任务的事情，一直说不清楚。”冯森着急了，“大哥还有多久回来？”

“说不准。”钟羽顿了顿，压低音量问，“你确定，是大哥给你下的命令？”

“当然！电话是大校丞府的座机打过来的，除了大哥，没人能动那里的电话。”冯森着急说道，“怎么连你都不信任我了呢？”

“我没有不信。”钟羽叹了口气，“只是当时大哥不在大校丞府，作为副官，我需要了解你收到命令时的情况！”

“没有别的情况，这件事我已经回忆了无数遍了！如果可以，你去拿我的手机，上面有当时的通话记录！”冯森着急说道。

钟羽一怔，随即声音压得更低：“大校丞府电话的事情，你都跟谁说了？”

冯森摇了摇头：“我谁都没说。就算上级要对我惩戒，我也半字都没吐露出来。我想着，大哥刚刚升上大校丞，多少不及他的人，都恨不得他站的越高，摔的越惨。要是下命令再出问题，那这个位置，恐怕保不住了。”

“恩，你做的很对。”钟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在能力上赶不上大哥，就别给他拖后腿了。这样吧，你的手机在哪儿？我先拿回去，有时间给大哥看，让他判断下，电话有可能是谁打过去的。”

“行，你去我柜子里去找，我放在最里面的抽屉了。”

之后，就没了下文。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就在冯森觉得，这辈子都要被关在这里的时候，钟羽再次造访了。

不过这次，他的脸色很难看，就跟刚刚死了妈似的。

“怎么样？事情有进展了吗？”冯森急忙冲过去，迫不及待的询问。

钟羽看着他，满脸真诚，几次张嘴，却都发不出声音。

“说话啊，你想急死我啊！”

“大哥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讲义气……”徘徊半天，钟羽小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