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爷爷,我能闯什么祸?我只是给某些不知好歹的人,一些颜色看看罢了。”封小菅夹起一口菜,满足的塞进嘴里。
“你啊,总是给我惹麻烦。你就不能忍一忍你那小脾气,不要逢人就跟人过不去么?”封不箫摇了摇头,对这唯一的宝贝孙女儿没什么办法。
“爷爷,明明是那些人不知好歹,非要惹到你孙女儿头上嘛!”封小菅嘟着嘴,故作生气。
“我可告诉你啊,你惹谁都行,就是上次那个军伢子,你可不能惹。”
封不箫白了她一眼,既然不能全部遏止她的念头,就划定一个底线,不要随便什么人都去招惹就好。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井底之蛙。恐怕换任何一个能出气儿的人,当了他这么多年的兵,也不至于始终趴在底层,做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说白了,他就是个废物,烂泥糊不上墙!”封小菅不屑的将一根骨头丢在桌上,用筷子指了指,“看见没,他就是这根鸡肋,食之无味,弃了也不可惜!”
封不箫无语的摇了摇头。
他这个孙女儿啊,就是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平日什么苦都没吃过,但凡有一件事不顺她的心,她就想方设法报复回来,甚至变本加厉。
本来她和那军伢子,也没什么过节,生生是当年那个指婚闹的。
封小菅觉得自己貌美如花,又出身高贵,只有她蹬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拒绝她的道理。
可偏偏,军伢子那家伙,对着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毫不犹豫的说了个不字。
甚至,当年的他,连正眼看都没看过封小菅一眼,就义无反顾的拒绝了这门亲事。
凭什么?凭什么他一介草民,出身卑微,敢开口拒绝她封小菅?
要拒绝,也是封小菅昂着高傲的头颅,对着这些下等的舔狗,说出那些冰冷的拒绝的话!
当年这件事,就像魔鬼的种子,种进封小菅心间,就越放越大,怎么都拔出不掉了。
“哪儿那么多话?我告诉你不要去招惹,就不要招惹好了。”封不箫懒的再翻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打算一句话,结束这个话题。
封小菅咧嘴笑了笑,心说你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那卑贱军伢子和他的女人,现在应该被宋本遇一行人折腾的半死不活。
甚至,以宋本遇那禽兽的本性,早就叫上一帮狐朋狗友,玩个通宵尽兴了。
至于他军伢子?兴许已经被一帮人打得血肉模糊,扔进了这漆黑的雨幕中了。
呵呵,借刀杀人,她封小菅这一招玩的,够绝吧?
正洋洋得意间。
忽然,砰的一声。
一道沉闷且带有破坏力的声音,自院门外传来。
众人一怔,下意识的走到窗边一看。
雨幕中,一道挺拔的身影,撑着一把大黑伞,强行闯入了院中。
什么人这么莽,竟然三更半夜,闯进他封家的地盘?
不等众人弄明白,就见那身影一动,竟然不慌不忙的朝公寓楼中走来。
真是岂有此理,他这是准备一闯到底?
封不箫脸色一冷,随手抄起一把雨伞,打算亲自上去看看。
可,不等他走出这个门,那笃定又巍峨的身影,已经由下而上,信步逼近而来。
簌簌的雨滴,顺着那把大黑伞,一路滴答,将一楼到二楼的阶梯,全都浸湿。
“军伢子?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见到此人真面容的封不箫,眉头一皱,充满警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