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石年的眸光越过封不箫的头顶，目光一一扫过在场封家人，最终，目光停留在封小菅身上。

“我找她。”语气淡淡。

封不箫眉头一皱，咧嘴嗤笑：“军伢子，你和小菅的缘分，在多年前已经被你自己亲手掐灭，而今，你就不要再自命不凡了。”

自恋的封不箫，竟然第一时间认为，聂石年登门拜访，竟然是后悔于当年的决定，打算和自己的孙女儿重修旧好。

“没想到你竟然敢找到我家里来？”封小菅咧嘴一笑，“知不知道，我封家的地盘，是受保护的，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都能闯进来的！”

“哦？”聂石年眉毛一挑，“我倒想听听，堂堂大户人家，退休高层的子嗣，公开拐卖妇女，背后，到底是谁在保护！”

此言一出，封小菅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

“你在胡说些什么？”封不箫面露不满，厉声呵斥道。

聂石年冷哼一声，将一张折叠的白纸，扔给封不箫：“这是你的宝贝孙女儿和别人签署的协议，自己好好看看！”

封不箫摊开一看，不由呼吸一滞。

协议上明明白白的写明双方的姓名，以及那五百万引荐费的事由。

“小菅，这是你签的？”封不箫回头，怒目而视。

“是，我这是救那女孩于危难之间！”封小菅起初有些心虚，但看见聂石年那兴师问罪的表情，她就格外来气。

“那女孩虽说长得一般，但配你这废物绰绰有余！你自己没出息也就罢了，还拉着人家跟你一起在底层受苦。我看她家境贫寒，只想出手帮她一把，我还帮出错误来了？”封小菅牙尖嘴利，颠倒黑白的能力，实在令人咂舌。

“那听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聂石年似笑非笑，直视封小菅。

封小菅与这道目光对接，不知怎的，竟然吓出了一身冷汗，四肢都冰凉了。

“恩？”聂石年又问了一声。

“是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封小菅心虚的压低了声音。

下一刻，聂石年上前一步，直接越过封不箫的身躯，闪到了封小菅的面前。

“你，你要做什……”

啪！

一声脆响，在么字还未出口时，就扇在了封小菅的脸上。

顿时，柔嫩的脸颊上，五指浮现，分外煊红。

“你竟然敢打我？呜呜呜……”

从小在蜜罐中泡大的封小菅，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平日里，父母就是说重一句，都要小心翼翼的跟她道歉半天，生怕心理脆弱的大小姐，被言语中伤，受了伤害。

可这家伙倒好，抬手就是一巴掌，力道还贼大，直接把封小菅都给打哭了。

“五百万一个女人，这黑心钱来的挺快吧？以前还干过几次？”聂石年怒目而视。

“关你什么事？”封小菅眼含热泪，对着家人求助，“爸爸，爷爷，你们说句话啊！”

“年轻人，这件事或许是我们家小菅做的有欠考虑，但她还是个孩子。你这样出手打人，未免也……”封起护女心切，上前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