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看过综艺之后……”聂石年邪魅的笑了笑。
两个多月未见,小别胜新婚,懂的都懂。
还以为凌天雪会立刻挥舞着小粉拳上前锤他,并勒令他不要胡说。
谁成想一回头,这丫头已经窝在座椅上,甜甜的睡了过去。
呼吸匀称,睫毛微颤,如同一个精心打造的艺术品一般,完美无瑕。
她应该很累了。
没日没夜的舟车劳顿,直接赶到衍城来找他,恐怕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
想到这儿,聂石年顿感心疼,想要将手抽出来,帮她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入睡。
谁成想,凌天雪的小手攥的非常紧,怎么脱都脱不掉。
“别离开我,好么?”呢喃中,凌天雪皱着眉头,下意识的央求道。
如同一把锉刀,深深扎进了胸口,先是遍体鳞伤的刺痛,再就是通体冰凉。
聂石年无法想象,这些天她独自面对着空荡荡的别墅,内心是多么煎熬。
每天她躺到床上,望着白惨惨的天花板,都要好几个小时才能睡着。
临睡前,她都把聂石年用过的枕头,牢牢抱进怀里,来减缓这份相思之苦。
于她而言,聂石年何时归来,茫茫无期。
明明在信息化飞速发展的现代,人人都有手机,但电话打过去,始终都无人接听。
她与他,就像突然变成了两条平行线,他回到了他的世界,而她却还在曾有着两人生活过的那个世界中,独自彷徨。
和苏夏合影的那张照片爆出来后,凌天雪曾浑浑噩噩了好几天。
有怨恨,有无助,更有迷茫,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一瞬间将她击垮,差点撑不住。
不过后来想想,她对他的感情,就像鱼儿与水,已经分不开了。
如果水想要流向别处,鱼儿哪怕渴死,也不会羁绊它半分。
只要,它能找到属于它的那片海洋,并积极融入进去,徜徉无限,便好。
再后来,凌久良生了病,凌天雪便搬回了原生家庭。
虽然耳边每天都有孙芝的唠叨,永永远远都是那么两句,劝分不劝和。
每天都要面对唯唯诺诺的父亲,哪怕再不满,也鲜少反抗半句。
更要时刻对着那个没出息的弟弟,闯祸比谁都多。
但满满当当的房子,还是让凌天雪很踏实。
至少,不用每天一回家,面对的都是冷锅冷灶。无限宽敞的高档别墅内,只有独自一人的悲凉。
再再后来,她便收到了那封密信,来自酒吧老板的密信。
凌天雪才终于知道,自己的丈夫,独自一人在衍城,到底有多艰难,多凶险。
他不单单要面对来自外面的劲敌,还要对付自己人使绊,肯定心力交瘁。
这些事,每天纠缠着凌天雪,让她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如今,不远千里赶到衍城,终于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并看到他一切安好后,这份疲惫,才终于如决堤之水,狂涌而至了。
她太累了,是那种身心俱疲的累。
聂石年能感同身受。
他更懊恼自己不能在关键时刻呵护她,让她独自一人受了这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