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慢行驶在路上，聂石年极尽可能避开所有沟沟壑壑，好让凌天雪睡的安稳。

谁知，车子停下，他侧头凝望，发现她正痴痴的看着他，眉眼如月，唇红齿白。

“什么时候醒的？”

“就刚刚。”

“瞎说，好早之前我就感觉有双眼睛在死命盯着我看。”

“既然你感觉到了，为什么还要问我什么时候醒的？”

“……”

“真好看。”

“什么？”

“我男人啊。”

聂石年浅浅的笑，天下纵有千人赞我，却不及你一言。

开门回家，平凡的公寓楼，没有过多的装潢配饰，简简单单。

“这是你住的地方啊？”凌天雪很好奇，进门就四处打量，恨不得把每一个细节都仔细看看。

“恩，暂时租的。”聂石年将钥匙撂下，“你在家里等着，我去买菜。”

“家里没菜么？”

“额，我一个大男人，平时都是凑合一下，就没准备。”

“那我跟你一起去买。”

“你刚来，就在家休息。等我弄好了再叫你起来。”

“不要。”凌天雪摇头，她已经不想重演一遍，一觉醒来人就不见的惶恐了。

聂石年能降住所有人，唯有凌天雪不行。

看她耍赖皮的模样，聂石年只好双手投降：“好吧，一起去。”

熙熙攘攘的菜市场，人头攒动。

各色大爷大妈提着菜篮，老早就出发，排在了最前头。

三毛五毛，一块两块的压价，他们乐此不疲。

如果能抹个零头，那就更加欣喜，能把这件事从菜场头炫耀到菜场尾。

这份难得的平静，让聂石年很享受。

此刻，两人相互依偎着，仿佛天地之间，唯有他们二人。

“排骨怎么卖？”凌天雪指着一排特好的排骨，问小贩。

“三十五，美女。”

“这么贵？二十吧。”凌天雪簇了簇眉，直接砍价。

“这价我可卖不上，连进货都进不来呢！”小贩瞅了眼凌天雪，发现是个大美女，不由嘿嘿笑道，“不过看你这么漂亮，可以三十卖给你。”

“就二十，卖么？”凌天雪仰着小脸儿，寸步不让。

小贩咧嘴笑道：“看你穿的这么时尚，也不至于跟大爷大妈一样砍价啊，怎么一开口就往死了砍我？”

“不卖是么？不卖走了。”凌天雪拉着聂石年，转身就走。

“三十就三十嘛，又不会差很多。”聂石年一脸黑线。

凌天雪朝他挤了挤眼，脚步不停。

“好啦好啦，二十卖给你！”小贩不情不愿的从后面招呼，“可真是遇到厉害的了，对半砍一半，让我们这小本生意可怎么活？”

“以后我天天光顾你，让你活，怎么样？”

“别了别了，你多买我多亏啊！”

在小贩的怨声载道中，凌天雪提着一兜排骨，心花怒放的举给聂石年看。

“不用那么节省，我又不是养不起你。”聂石年宠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