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等着那只勺,一口一口的伸进口中。
“如果必要,我们换一座城市生活好不好?”
吃到一半,聂石年突然开口。
因为突兀,让凌天雪有些发愣:“换座城市?”
“恩,我在想,等我家的事情处理好,不如就离开这个伤心地。这样,莹莹也能很快放下,我们也能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看得出来,这番话,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用这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出来的。
他的内心应该是矛盾的,害怕凌天雪会不同意。
毕竟,江临是凌天雪成长的地方,这里有她的亲人,朋友,还有她的事业。
努力了这么久,终于得到肯定,准备有模有样的做下去了。
突然让她离开凌家大厦,离开她奋斗了这么多年的地方,换作是谁,都会很纠结吧?
“好啊,你想去哪儿?”
出乎意料,凌天雪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双眼竟然有些向往。
“你,不介意吗?”这下,轮到聂石年诧异了。
“当然,我是你老婆,你去到哪里,我当然跟去哪里,这无可厚非嘛。”凌天雪抿嘴坏笑,“除非,你想把我甩掉,去找别的女人!”
“别胡说,你知道我不会。”聂石年将碗放回桌上,环抱住凌天雪的小蛮腰,“我想去金陵。”
“国都,不错。”
“但是离开江临,就意味着你与这边的联系会越来越淡,你不介意吗?”聂石年提醒道。
“唔,人要往高处走嘛。一直拘泥于凌家大厦,也不会有任何进步了呀。”凌天雪眼珠一转,“再说,我也懒的和我妈斗智斗勇了,她那来回说的车轱辘话,我也实在懒得听了。”
“那你一手打拼的事业……”
“什么都没有你重要。”凌天雪伸出一指,拦在聂石年的嘴唇上,“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他都不重要。”
这一刻,聂石年眼角泛红,他一把拥住凌天雪,用力亲吻着她。
她也将他紧紧相拥,从他霸道又激烈的吻中,能感受到他的思绪动荡,五味杂陈。
翌日,一大早,一个米国的电话打了进来。
“您好,请问是聂石年聂先生吗?”
“是。”
“这里是福布公司,很高兴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接听我的电话。”一道男音响起,操着标准的大燕话。
“是这样的,您在我们这里订制了一对耳环,叫做慈母之泪。交货期在明天,请问是这样吗?”
“是。”聂石年言简意赅。
耳环是送给亡母郝凤玲的。只可惜,她再也没机会睁开眼,亲自看看耳环有多漂亮,与她有多搭了。
和罗刚一样,没能在她生前,送出一对像样的耳环,成了聂石年毕生的遗憾。
所以他才叮嘱路诚,在当初购买艾克之心的珠宝公司,为其量身定做一对耳环,就起名慈母之泪。
意在追忆亡母,表达思念之情。
“是这样的,情况现在有些麻烦……”那人说到这儿,态度有些为难。
“是交货期问题,还是货款问题?”聂石年直接询问。
明天就是二老的葬礼,他希望耳环也能如约而至。至少,能填补一些,内心中无法言说的空白。
“额,都不是。”那人迟疑片刻,又道,“是这样,现在有另外一对客户,也看中了咱们的慈母之泪。您也知道,每年我们推出新品,都秉承着独一无二的原则。所以不可能,为其再打造一对相同的耳环……”
“所以,你们想让我让出那对耳环?”聂石年总算听出了他话中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