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战事来看,双方对峙势头剑拔弩张,谁都不想做第一个有所行动的人。
如果继续耗下去,时间根本不是谁能说了算的,聂石年无法给她一个具体的时间。
“我会尽快回去,你一定要相信我。”聂石年动了动嘴,说了这样无关痛痒的话。
“我知道了。”凌天雪的语气突然回归平静,之后主动挂断了电话。
冗长的嘟嘟声传来,聂石年愣愣的抓着手机,忘了放下。
“为什么不让我帮着解释下?”冰雪聪明的苏夏,第一时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求你个事儿。”聂石年看了看她。
“说。”
“不要擅自回电话回去,也不要主动去解释这件事。最好,以后看到是小雪打的电话,都不要接。”聂石年叹了口气,将面前的那杯茶倒掉,换成一杯酒,一饮而尽。
烈酒穿肠过,让聂石年格外清醒。
他坚持自己的决定,也相信小雪能够等到他回去,亲耳听一听他的解释。
但,男人的想法终究简单。
他的心中怀大事,一门心思要抛掉一切包袱,奋力一战。
可于凌天雪而言,今天的事,如同天都塌了下来。
他与苏夏在一起,却连跟自己解释的欲望都没有,这是不是说明,谷朝溪得到的那张照片,是真的?
一时间,各种失望,焦虑,不解的情绪纵横交织,压的凌天雪都快喘不过气了。
她抱住脑袋,蜷缩在大大的老板椅上,心像被谁狠狠揉捏了一下,又重新放了回去。
如果,连你的感情都是假的,那我还有谁可以依靠?
那些曾经的海誓山盟,那些惊天动地的别样惊喜,难道都是南柯一梦,是你为我编织出来的谎言吗?
凌天雪的头很疼,这种想哭哭不出来,想站又站不起来的感觉,让她非常难受。
不知挣扎了多久,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睡在了办公室。
与此同时,凌氏大楼的正对面,一支高倍望远镜,在观察了凌天雪许久之后,终于放了下来。
“夫人,经过我的观察,这几日除了我们的人,还有至少两拨人也在接近她。”
“谁?”
“白馆白势生的人,和到达江临不久的沈浩千一家。”
“江临一霸,人人望而生畏的白馆。近期大热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沈家。”胡言琴双臂环抱胸前,若有所思,“都不是一般来头,却同时注意到了小小的她。难道,跟我们的目的一样?”
“这个,还不确定。”
“立刻去查。一定要确保我们掌握第一手资料,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胡言琴下令。
“是,我立刻去办!”
胡言琴倚在窗前,望着凌氏大楼的方向若有所思。
虽然丧失了去衍城的机会,但未必不是好事。
那边传来消息,此前以武会友大会的失利,让黄家选择偃旗息鼓,以观后效。
所以那个黄奇,半点好处都没捞到。
呵,一个庶出之子,有什么资格继承家业?
有机会先飞,可不代表就能吃到最肥的虫子。
等我确定了眼下这件事,那通往周家的敲门砖,就抓在我胡言琴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