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的是，因为他的不管不顾，肆意屠杀，让很多黎民百姓遭遇了无妄之灾，出门便送了人头。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千古名画？”聂石年挑了挑眉问道。

“对，就是它。”老太太不明就理，突然觉得聂石年是怀疑她提供了假画，连忙解释，“此画乃白子木的真迹，若有半点虚假，我愿以白家几千名族人的性命，来为谎言买单！”

“你以为，我问的是画的真假？”聂石年笑着摇了摇头，又问，“这画放在当下，值多少钱？”

这倒是没人去衡量过。

毕竟画作几百年没面世了，世人都以为画作已毁。现在突然又说出现了，噱头被拉到最高，肯定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带动它的自身价值的。

“三十亿打底。”老太太估算一下，回答道。

嘶！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早知这画作举世无双，却从没成想区区一幅画，竟然能卖到三十亿？

“呵，真当所有人是傻子，会把这种垃圾当成宝贝么？”聂石年浅笑一声。

随后，在所有人都尚未反应过来之际，轻捻手指。

呼！

一道微弱火苗，自指缝腾出。

聂石年轻轻一弹，那火苗像有生命一般，跳跃数下，分落四周。

眨眼间，画作由零星小火变成了熊熊烈火，几秒钟不到，竟然化为了一堆灰烬！

所有人都懵了。

一幅价值三十亿起底的巅峰画作，竟然被这小子一把火烧了……

烧了！

“你，你这是作何啊！这幅画不光是我们白家的宝贝，还是全国的宝贝！有多少人心心念盼望着，想要一睹它的真容！你要过去，却把它烧了，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老太太情绪激动，也管不了聂石年的身份了，对着那一把灰烬双手哆嗦，眼泪也流了出来。

“一个草菅人命的将士，就算打败敌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如何？他的功勋，是建立在无数黎明百姓的痛苦和绝望上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聂石年上前一步，怒目而视，“但是你们白家，却把他奉为英雄！祖先白子木，画巨幅画作，缅怀他。无知的统治者，将画作举到最高，来突出当权者的威严！”

“但是，所有人都忘了，一届天子，是需要百姓来爱戴。一名将士，也需要百姓来扶持！这幅毫无营养，本末倒置的垃圾，早在几千年前就应该彻底消失。而不是，作为大燕国一个强有力的噱头，出现在国际交流大会的会场上！”

聂石年情绪激动，一步步逼近老太太。

老太太纵横半生，从来没试过被一名后生晚辈逼得节节败退，逃无可逃。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整个白家，都让我很不爽。”聂石年摇了摇头，双眸中陡然腾起的杀意，让在场所有白家人，全都不寒而栗。

“画，画你都烧了，还想怎么样？”老太太一边后退一边问道。

聂石年拉出一双白手套，慢条斯理的开始穿戴。

“钱也已经拿来了，一个亿，不多不少。”老太太的声音开始发虚。

这个节骨眼儿谈钱，还有意思么？

人家摆明了不是为钱来的，不然动辄价值三十亿的画作，普通人谁能做到抬手间，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