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自家低调行事,只要没有忤逆他们的意思,将葬礼办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可谁知,不知谁泄露了风声,下午关于贾家葬礼的事情,就传得人尽皆知。
各大媒体纷纷报道,人们都在猜测,贾家正值当打之年的年轻少爷,为何突然毫无征兆的离世。
有人说,贾家坏事做尽,现在报应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也有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反正对于贾东宝的猜测,无人猜测是自然死亡。
与此同时,同属同创商会的其他三家,在得知这个噩耗之时,都是有些错愕。
毕竟,昨晚的贾大齐,意气风发,功高盖主。
他胸有成竹的宣称,自己有门路,能通过儿子的婚姻,抱上军部的大腿。
可谁知,一夜之间,天人永隔。
这就算是个傻子,也多少猜测到贾家是得罪人了。但具体得罪了谁,不得而知。
唯有,等到明天正式的葬礼现场,才能一探究竟。
贾大齐做梦都想不到,自家的糟心事,会弄得满城皆知。
但消息已经泄露出去了,现在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他只求明天的葬礼能够顺利进行,让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能够安安心心的走完最后一程。
商务车落下半扇车窗,聂石年靠在窗口吸着烟。
“妈妈,害我们家破人亡的那个人死了,对不对?”十五六岁的男孩从学校中跑出,与中年妇女并排走在了一起。
“嘘,别胡说!”女人有些惊恐的堵住了儿子的嘴。
“我没胡说,所有同学都在传,我们班半数以上的人,都是受害者。”男孩眼神坚毅,“现在他死了,算不算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再胡说,当心惹来是非!”女人更紧张了,她拉着男孩要走,却发现车中的聂石年,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看。
女人有些胆寒,下意识的搂住自己的孩子,想要抄边溜走。
“大姐,这么教育下一代,有些欠妥吧?”聂石年挑了挑眉,“男孩子,该明是非,懂道理。而不是被家长堵住嘴巴,连自己想说的事情都说不了。”
“你懂什么!”女人突然抵触的低吼道,“我们只是平民老百姓,祸从口出,说的就是我们这样的人!”
女人的声音高亢,吓得男孩子脖子一缩,下意识的闭了嘴。
聂石年正色的看了看二人,从车中走了下来。
“你把自己定义成了什么样的人?要知道,平民老百姓,在这个时代有个共同的称谓,便是国家的主人!国家为人民存在,人民因国家而生,两者相辅相成,共同成就!大姐,人没有等级之分,尤其是在我们大燕,众生平等。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大可以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帮到你呢。”
一番话,情真意切。
一瞬间让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人,有些过意不去。
“年轻人,我这不是冲你。但你说的国家的主人,有些太夸大了,至少我们承担不起。”女人讪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