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总是格外舒服。

凌天雪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聂石年一反常态，没有像往日一样醒的很早。

柔光打在他如同篆刻般英挺的五官上，形成鲜明的反差。

他脸上的绒毛根根清晰，微微生长出的胡渣青黑明朗，像一小团草丛，生机勃勃。

凌天雪不受控制的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摸了摸。

扎，但是很舒服。

或许是她的轻微一动，吵醒了聂石年。对方呢喃两声，干脆用胳膊环抱，将小小的人儿彻底揽入了怀中。

“吵醒你了呀？”凌天雪轻声说。

“没有，早醒了。”聂石年笑，却并未睁眼。

“胡说，一秒前你还在打呼噜。”凌天雪调皮的轻咬他的下巴，以示对他的小惩罚。

“哪有，我睡觉向来不会打呼噜。”聂石年又笑，虽未睁眼，却准确的抱住她的脑袋，犯了个小坏，轻轻吻了一下。

新鲜出被窝的美女，香甜似糖，流连忘返。

“讨厌！”凌天雪故作挣扎，“是谁允许你头不梳脸不洗，就吻本小姐了？”

“我亲我自己老婆，难道还得去弄道批文不成？说，是哪个部门管这事儿，我马上找它说道说道！”

“你太讨厌了！”凌天雪粉拳一挥，轻轻在对方胸膛上锤了一下，心疼问道，“昨天是不是回来太晚了？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进的门。”

“也没有，只是我怕吵醒你，前半宿都在书房。”聂石年嘴角一勾，“本来准备清心寡欲过一晚的，但想来想去，有如此国色天香的夫人躺在软床上等我，不来才是傻子呢！”

凌天雪抿嘴笑了：“好了，回来晚就回来晚，哪儿那么多说辞啊？像个小宝宝一样。”

“难道我不是你的小宝宝么？”聂石年说着，还不忘嘟了嘟嘴。

“哎呀，讨厌！”凌天雪故作嫌弃，但还是探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啦，你继续睡会儿吧，我去上班了。”

“今天你再休息一天呗，陪我待会儿。”聂石年眉头一皱，轻声要求道。

“不行啦，去白州已经休息了两天，落下了不少工作。现在攒了好多文件要签，再不去的话，客户该投诉我啦。”凌天雪无奈道。

知道她女强人的本性，但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聂石年只想她乖乖陪在自己身边。

因为过了今天，再见面，不知要等十天，一个月，一年，还是更久。

看不到尽头的前路，让聂石年有些焦虑。他没别的奢求，只想在临走之前，将想要叮嘱的话都说了，想要完成的事都办了，就足够了。

但对于凌天雪而言，今天不过是诸多平凡日子中的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这些天她杂七杂八呆的时间够多了，这对于向来敬业的她，倒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就多待一天，行吗？”聂石年睁开眼睛，眸光中有什么东西在闪动，“我保证，过了今天，绝不要求你再翘班，绝不。”

凌天雪怔了怔，仔细看着他的眼睛，关切道：“你怎么了？今天的你好像有些不一样？是不是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额，没有。”聂石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打圆场，“能发生什么事？就是太喜欢你了，想要无时无刻跟你呆在一起。”

这种土味情话，若是从外人口中说出来，肯定油腻。

但在聂石年口中说出，凌天雪有说不出的感动。

她轻咳一声：“要不，今天你陪我去上班？反正你有大半个月都没陪我去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