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赌协大楼已倾,大势已去,剩下的,不过是怎么肃清,用多长时间肃清的问题。
这个时间点,如果还有人打算跳出来,用赌协的名义招摇过市的话,聂石年倒是想看一看,对方到底什么层次。
但他的韬光养晦,在罗莹看来,以为是心里没底了。
自己的哥哥,虽说是个镇国大将军。但,也都是过去式了。
以往战场上的骁勇,无法带到都市里来,哪怕还存留着以前的一丝气节,都处处束手束脚,无法施展。
罗莹想了想,偷偷来到角落,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你在哪儿,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你姐和你姐夫都在我们村里,但是刚刚路诚哥得罪了一个大人物,现在他们正在派人过来,打算找草河村的麻烦!”罗莹的声音细如蚊蝇,“你,能过来帮帮忙吗?”
对面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凌家大少凌鸿耀。
对于英雄救美的情节,凌鸿耀向来来者不拒。听到前半段,他本来兴致冲冲,打算运用自己豪门少爷的身份,必要时割舍一些小钱财,帮心爱之人把麻烦解决了。
这样一来,能够更增进两人的关系。万一传到聂石年耳朵里,也是美事一件,说不定他一感动,就不会阻止他们两人在一起了。
但蛋疼的是,惹来麻烦的不是别人,正是聂石年本年!
这个姐夫的实力,凌鸿耀是见识过的。
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此八字箴言以概之。
如今人是他得罪的,摆明幕后势力空前恐怖,就连聂石年自己都搞不定。
他凌鸿耀,又有什么资格去英雄救美,帮她摆平这件事呢?
“你,不能来吗?”罗莹小声问道。
对方的态度,让她有些心寒。她还以为,凌鸿耀对自己好,是区别于苏正阳的,能够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现在看来,哎……
“去也不是不可以。”凌鸿耀咬了咬牙,“你等着我!”
放下电话,罗莹的表情倍感喜悦。她第一次感受到,某个男人因为她,义无反顾的赶过来,不计后果。
不过,早于凌鸿耀赶到的,是白馆的人。
轰鸣的卡车呼啸而来,还未进村庄,就卷起一阵暴土扬沙,气势强大。
卡车上,百十来号精壮男子,大冬天的光着膀子,纹着纹身,一人手里拿着一根铁棒,目露凶光,席席而来。
草河村村民如临大敌,自觉抱成一团,吓得瑟瑟发抖。
文工团的人,用凶狠的手势指了指在场众人,快步朝卡车迎了过去。
很快,精壮男子鱼贯而下,用铁棍敲地,敲的梆梆作响。
“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动我们白馆保着的人,说!”带头的一名大汉,扬起铁棍,逐一从村民们脸上点过。
大家纷纷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心说这次是真完了,好好的节日,竟然喜事便丧事!
“是你吗?”大汉随便指着一个年轻人的脸,嚣张问道。
“不,不是我!”年轻人都懵了,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坐在地上。
“那是你?”大汉冷哼一声,又点到下一个人。
“也,也不是我啊!”和前一人反应一样,这人差点没被吓尿了裤子。
连续点了三四个人,大汉不屑道:“谁惹的事,自觉站出来,否则老子的铁棒,逐一招呼在你们脑袋上!我说一不二!”